【每点新防务(1000期)·1月18日】: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军为了能够快速提升空军装备的先进性,拉近与世界空军强国的差距,向俄罗斯提出了引进其最先进的苏-27战斗机的要求。但在沈飞按照俄方协议组装了100架后发现,这批我国命名为歼-11的重型空优战机,已经无法满足我国空军的使用需求,主要是其落后的航电系统和无法执行对地、对海打击任务。所以我国立即停止了后续100架组装,开始研制歼-11的多用途升级型。之后随着大推力的“太行”发动机研发成功,以及国产雷达、电子战及武器系统的逐渐成熟,2006年换装了国产设备及系统的歼-11改进型完成测试,被称为歼-11B。
虽然我国自行研制苏-27SK的升级版歼-11B,有嫌其性能落后、无多用途能力的因素,但更主要的则是,我国虽然引进了苏-27SK战斗机生产线并可以按照许可证生产,但是中、俄签订的苏-27SK战机技术转让协议中并未包括航电和动力系统等核心技术。因此,中方在生产的歼-11战斗机时,还需要向俄罗斯进口诸多航电系统和AL-31发动机。
另外,俄制的火控雷达和火控系统也无法兼容中国国产的空空导弹,从而导致了解放军空军在向俄罗斯不停进口组装部件的同时,还要向俄罗斯大批量采购俄制R-27(AA-10)和R-73(AA-11)空空导弹,以满足其庞大的苏-27和歼-11机队的作战训练需求。所以我国这才决定自行研制歼-11的升级版,而沈飞历时7年就拿出了全国产化的歼-11B,彻底摆脱了俄罗斯的箝制(发动机后来还继续被卡了几年才由WS-10彻底替代)。
但在歼-11B于2006年公开后不到1年,2007年沈飞又推出了一款歼-11的新改型。这款战机外形与歼-11B几乎相同,但却拥有一个串联双人驾驶舱,当时就有猜测是沈飞为训练苏-27SK和歼-11、歼-11B飞行员而研制的训练过渡机型。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我国从1992年从俄罗斯购买的第一批24架苏-27中,就有6架双座训练型苏-27UBK;而第二批24架飞机中也包括了6架苏-27UBK。等到1999年12月,中国又从俄罗斯引进了28架苏-27UBK。但这40架苏-27UBK在我国空军大强度训练多年后,其寿命已经耗损严重,所以大家在看到歼-11的这款“新丁”后,第一反应认为它是国产歼-11的训练型,也是正常的。
歼-11BS可不是为了“训练”而生其实当时第一眼看到歼-11BS这款“歼-11家族”的新成员后,它显眼的串联双座造型,简直让人除了“教练机”外而不做他想!因为即便不说我国从引进苏-27SK的时候,就先后引进了40架苏-27UBK双座训练机,就连美国空军在同时代的单座F-16A/D型飞行员,都是被“老鸟”带着驾驶双座型F-16B/D训练出来的;而F-15A/C单座型,也同样拥有双座型F-15B/D提供训练。从这里可以看出,使用同型号战斗机来可以让飞行员很好地进行过渡换飞新机型。
但如果也这样看双座型歼-11BS的话,恐怕就不太合适了。首先,我国空军即便在21世纪初期经费较为宽松,开始逐步提升机队中三代机的数量,但还远未宽松到可以专门研制一款同型号双座教练机的地步。双座教练机虽然也拥有作战能力,可毕竟其设计之初主要还是偏重于教学,作战性能是高不成低不就,单独研制和使用是极不划算的,并且我国当时已经拥有了高级教练机可用,所以歼-11BS的“双座”就不会是给换飞的飞行员使用的。
其次,在2016年的空军开放日上,空军首次对观众开放参观了歼-11BS。并首次明确地指出,歼-11BS并不是教练机,而是在歼-11B基础上开发的多用途战斗机,在保留空战能力的同时,大大加强了对地、对海攻击能力。这样一来,歼-11BS的定位就清晰了:它的作战定位就是类似美国F-15E“攻击鹰”、苏-30和歼-16一样的存在,偏重于多用途,以两名飞行员来应对现代空战中瞬息万变战场形势与操作大量功能各异设备的保障!
歼-11BS的重要性在沈飞研制出歼-11BS之前,我国无论是引进的苏-27SK,还是国产化的歼-11,都只是空优战机,无力执行对地、对海打击任务,充其量也就是打打火箭弹。这对于现代化空军已经担负起对地、对海打击重任的国际水平来说,我国的空军实力依旧太弱。而在歼-11B出现后,虽然可以使用国产弹药了,但在执行对地、对海打击任务时,飞行员不但要操作飞机和接收大量战场态势信息,还要操作很多搜索、制导、攻击设备,特别是在远距离突袭时,单名飞行员已经很难应付了。
所以,这时候歼-11BS多出的后座飞行员就凸显出重要性了。他的出现,可以让前座飞行员专心于飞行,而将复杂的电子对抗、传感器信息、武器操作都交给后座飞行员,让“压力山大”的打击任务变得轻松不少。可以说,歼-11BS的出现,让我们空军在打造攻防兼备的空中力量时,变得事半功倍,意义十分重大!而且在歼-11BS出现后,我国在保证常规单座型战机的产量时,也在不断加大双座型战机的研制和量产。
但由于我国在引进苏-27SK时,也曾觊觎苏-27UBK的生产线。想同时将这条双座型的生产线也买下来,可无奈俄罗斯坚决不肯。他们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以后还可以凭借双座型的UBK再多赚些外汇。虽然后来他们也实现了这种理想,我们最后一次买苏-27系列就是28架苏-27UBK,而且还有后来根据苏-27UBK继续改进的苏-30MKK和苏-30MK2。
可以说,当初俄罗斯从答应卖给我们苏-27UBK和苏-30开始,妄想继续把持生产线而继续卖给我们双座多用途战机的设想,就已经开始破灭了。在搞出了歼-11BS后,经过不断完善和参考之后购买的苏-30MKK和苏-30MK2的设计思路,沈飞终于搞出了完全赶超苏霍伊多用途战机的歼-16!
歼-11BS的发动机是用WS-10还是AL-31?由于歼-11BS是沈飞继续深化全国产零部件的产品,所以在歼-11B上依旧还在使用的俄制AL-31系列发动机,就成了歼-11BS从设计时就计划“抛弃”的重头戏。而能够替代歼-11BS的国产发动机,在当时只有我国已经研制多年的WS-10“太行”发动机了。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太行”发动机我国研制并不顺利,在歼-11BS研制期间的2006-2008年,WS-10“太行”发动机曾接连爆出多起事故,甚至连早期批次的歼-11B也不得不吃起了回头草、用回了AL-31,这也使得我国在那几年被迫又被俄罗斯“卡”了脖子。
WS-10“太行”发动机在研制初期,我们甚至连数字电调都不懂,技术储备接近零(直到2002年才在一架战机上验证了涡喷的数字电调技术)。2005年3月,WS-10设计定型动员誓师大会召开,经过半年多努力,12月28日,WS-10终于通过设计定型。2006年3月,某战机原型机改装WS-10进行试飞,但试飞中突然出现叶片断裂、复合材料调节板故障等重大事故。不得已,该战机首批生产型只能换装俄罗斯的发动机。研发团队没有气馁,他们重新对每一个细节进行反复测试,攻克了一道道技术难题。又经过两年的努力,歼-11B使用WS-10终于获得成功。2010年5月,歼-11BS完成设计定型并服役。
但在歼-11BS研制成功并逐渐优化的几年里,WS-10“太行”发动机也在同步成熟中,所以歼-11BS就成了我国空军序列中,那个时候唯一全部采用WS-10“太行”发动机的机型,而没有混用过AL-31。这从空军在2014和2015年之后多次公布的歼-11BS图片中就可以发现,不管是开放日还是日常训练的镜头里,歼-11BS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WS-10“太行”发动机。而从此之后,WS-10“太行”发动机继续深度优化,使得我国歼-10C、歼-15、歼-16、歼-20都用上了后续改进版,可以说歼-11BS成了第一个“成功”吃到螃蟹的机型!
歼-11BS的雷达是脉冲还是相控阵?而说到另一个歼-11BS的先进之处,就是其采用的相控阵雷达了。我们知道在引进苏-27SK的同时,我们也引进了俄罗斯为其配备的N001脉冲多普勒雷达。这种雷达虽然探测距离远,但毕竟已经落后于时代,而且俄罗斯当时电子技术落后,造成该型雷达不仅重量大,而且在信号处理、抗干扰性、精度方面都存在着非常大的不足。甚至苏-27SK在锁定一个目标后,会因为自身信号和数据处理性能的限制,不得不将其余发现的目标抛开不管。而且由于该型雷达研制较早,还不支持后来出现的精确制导弹药,导致我军对地攻击还只能用火箭弹等极为有限的手段。
于是,在我国海军舰艇已经开始安装大型相控阵雷达的后,空军战机也对这种高性能雷达十分眼馋。但由于当时沈飞国搞歼-11B的时候时间紧、任务重,没能等到配套的机载相控阵雷达成熟,依旧采用了脉冲多普勒雷达,使用平板缝隙天线。但同时,国产雷达整体技术水平要比苏-27SK使用的雷达要强得多,不仅为歼-11B加强了数据处理能力、态势感知能力和电子战能力;还可以让据歼111B具备可同时打击两个空中目标、可以发射空对面精确制导武器、并具备抗电子干扰能力。
但比歼-11B晚了数年才“诞生”的歼-11BS,到底用的是老式脉冲多普勒雷达,还是新式的相控阵雷达呢?答案在2016年在空军开放日上被公布了:歼-11BS安装的是相控阵雷达。这个答案应该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歼-11BS相较于歼-11B几乎是重新设计的机体,这就使得安装相控阵雷达所需要的大量电力供应、散热设备,可以更好地被考虑到设计方案中,使得歼-11BS的相控阵雷达可以“原生”拥有,而无需“后天”再费劲硬塞进去。
而安装相控阵雷达之后的歼-11BS,不仅具备了比苏-27SK和歼-11B更远的探测距离、更好的探测精度;甚至还对隐身飞机的探测能力也得到了进一步提高。并且,根据公开资料显示,我军装备的相控阵雷达还具备更先进的“合成孔径绘图”等多种模式,可以制导多枚国产霹雳-12主动雷达制导空空导弹攻击,真正具备了多目标交战能力。并且比歼-11B其完善的空对地、海打击模式,还可以为地空导弹、投放激光制导炸弹提供高精度的数据支持,使歼-1BS真正成为多用途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