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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识张居正, 无人知我申时行

时间:2020-11-06 14:35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若能名垂青史,何以惧生死。在那个以四书五经为准则,忠孝仁义为操守的时代若能在史书上留下关于只言片语,就死而无憾了。可是,史官手下的笔是公平的

若能名垂青史,何以惧生死。在那个以四书五经为准则,忠孝仁义为操守的时代若能在史书上留下关于只言片语,就死而无憾了。可是,史官手下的笔是公平的,公平在功过如实记述,史官不惜笔墨,功也好过也好,一一记下。

史官手下的笔也是不公平的,不公平在惜墨如金,寥寥数字,草草就写过了用力活过的一生。那些张居正似的人物,是功是过,是清是廉,后人争论不休,就是再过几个世界恐怕人们也不会找到答案。但是那些申时行似的人物,他逐渐不被提起,他们真正成为了历史,成为了过去,他们最终的宿命就是被忘记。

世人只识张居正, 无人知我申时行


历史的宠儿张居正

1572年两道圣旨正式把张居正推向了权利中心的舞台。这两道圣旨一道是前首辅高拱的降罪书,一道是继任首辅张居正的任命书。从此刻起,历史将为这个人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1572年到1582年这十年间,张居正用他的雄韬伟略帮助当朝皇帝朱翊钧实施万历新政。他锐意改革、丈量田亩、任用贤能,一度将当朝推至繁荣鼎盛时代。说起来人们可能不知道当朝天子,但不可能不知道张居正,他一直是智慧、清廉、刚正的象征。那么谁又是申时行,此时在哪儿,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1572年到1582年这十年间,边境安定,百姓安居,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而这一切,就如我们所知的那样,无论是当时的皇帝还是后人都将之归功于张居正。如此功勋,就连当朝皇帝都偶感:"朝堂不能一日无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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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张居正1782年病逝,上天才像是偶然才记起那样,瞥了一眼申时行。在那之前,申时行一直隐于张居正门下,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当然也默默无名。相比于张居正的种种神迹,申时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本来一切历史的纷繁都与这个人没有太大关系,但不知是上天真的看中了他的品行还是只是单纯的错爱。

总之,阴差阳错,申时行成了掌舵人。这其中的偶然和运气成分大于才干本身,张居正病逝之后,继任者是张四维,不幸的是仅仅一年张四维父亲逝世,按照规定需回乡丁忧三年。本来即使张四维离开,论资历和才干也不应是申时行,可是老天再次发了绿卡,两位适合的继任者都先后病逝,申时行这才误打误撞走向了权力中心。

这其中的戏剧性色彩比继任者本人更为人津津乐道。这一点很关键,现代人常说英雄造时势或时势造英雄,这二者区别很大,张居正和申时行可谓这二者的典型代表,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历史这一长篇给予这二者的篇幅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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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行上任以后不同于张居正的铁面无私、雷厉风行、一呼百应,历史给予这个为明朝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数十载的首辅只有"和事佬"这三字评价。王世贞所作《内阁首辅转》中对申时行的评价是"蕴藉不立崖异"。

这句中的褒奖之意是真情流露,可这其中的轻视之意更值得玩味。蕴藉即温和谦让,不立崖异是说不树敌。申时行老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和张居正的快意恩仇风格相比,申时行一度不能服众。申时行是状元出身,没有人否定他对四书五经的了解程度,也没有人怀疑他吟诗作赋的能力,他自然是有才干的。可是在那深宫之中,最不缺的也是书本才子。

可是细想,一个人熟读经书,文笔流畅仅凭两样就能够到御前为官确有几人?才能当然是基石,但伴君如伴虎,这其中的精密奥义,丝丝缕缕申时行岂能不懂。申时行从来没有否认过张居正的辉煌功绩,也认为张居正雄才大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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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申时行所说即使这样,他也不认为自己那一套不可取。张居正虽然刚正铁面,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懂得诚意团结。张居正后期朝廷文官不和,派系林立,内斗不暇。这不仅不是长久发展大计,而且一不小心还是招来杀身之祸。

首辅虽为百官之首,但朝堂不是首辅一个人的朝堂,国运也不可能仅凭首辅一人之力而亨达。国家的长治久安还需要还需要文武百官上下精诚团结,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为了这一心愿,申时行甘愿充当和事佬。被批老成也好,不树异帜也罢。

申时行深知政策需要人去施行,而是人都有私欲,每一张忠孝仁义,道德高尚的脸下面都有不为人知的欲望驱使,他不想冒险撕破,只想折衷调济,大家相安无事,推行国政。标准是因人而异的,对于申时行来说只追求相安无事,当然不能为有所期待者满意。这才落得"政绩一张白纸","最大功绩和事佬"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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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我们深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时代总是倾向于张居正似的人物,精明练达,掌握之中。对申时行这类人总是饱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复杂情愫。

当然时间总会证明人们所相信和所期待的。张居正时期的蒸蒸日上,申时行时期的萎靡不振。历史不公正的地方也在这里,历史只顾往前走,历史自己不会回头。是非判断总是人在做,可是人并非是公正理智的。后人看到的是申时行为官期间政绩寥寥,尸位素餐是中肯评价。

申时行却对这看法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张居正后期朝堂四分五裂,君臣猜忌同面不同心,病逝以后弊端立显。此时如果依然固守张居正风格,那么要说万历之治,就是血腥政变也未可知。所以他所奉行的中用看似温和,实际上正弥补了张居正的不足,极大程度上缓和了朝廷剑拔弩张的氛围。这些看似平淡如水实则潜藏的危机,都是靠申时行折衷调济的原则巧妙化解的。

张居正生前树敌太多,推行新政又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死后更是内斗不休,如若坚持以强对强,谁又能最终获益呢?当时全国一千一百多个县,只文官便两万多人,如此庞大的群体,光看就让人头晕目眩,申时行竭力斡旋,保万历时期又相安度过数十载,对申时行来说,他对这一结果还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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