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深受武士精神影响的日本军队在战场上很少被我军大规模俘虏。虽然在战争后期日军节节败退,但被俘虏的人数仍较少的可怜,在整个抗日战争中被俘虏的日军也不过6000人出头,而且是多数是在战场上负伤成为俘虏,那么在抗日战争,我们俘虏的日军最高指挥官是多大的呢?
答案是大佐。
这位大佐的名字叫三泽金夫,当时是隶属于日本治安(丁级师团)65师团,担任独立步兵大队六十大队大队长。而俘虏三泽金夫的这场作战,正是出自于我军战神粟裕大将指挥的车桥战役。
包围三泽金夫新四军发动的车桥战役是我新四军苏中反攻的第一战,因此上级党委很重视此次战役。当时发动作战的是新四军第一师,师长粟裕和副师长叶飞皆是我军中的猛将。而此次车桥战役共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第一师的攻坚老虎团——第七团担任对车桥据点的日军进行攻坚,而主力的一团则是在车桥据点以西的芦家滩构筑防御工事,狙击从淮阴县城过来的增援部队。
在1944年3月5日凌晨,车桥镇的战斗打响。担任主攻的七团攻击很顺利,很快就拔掉了敌人的外围据点,而面对着兄弟部队进攻胜利,担任打援的一团兄弟们也是看在心里的,记在心里,按照当时一团团长廖政国(开国被授予少将军衔)的回忆“当时同志们听着车桥镇方面传过来的捷报,心里都憋了一股劲,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输给兄弟部队”
下午3时,就在一团的战士们在遐想之际,突然在阵地的前面,从淮阴县城方向过来了一支日军车队,这让已经打了半天酱油的将士们可是兴奋坏了,而这股敌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军65师团独立步兵第六十大队,这支部队虽然是大队的编制,但实际上其战斗力要强过单纯的步兵的大队(更像加强大队),因此他们的大队长三泽金夫也是大佐军衔。这个三泽金夫也是我军的老对手,在皖南和苏中地区多次与我军有过交手记录。此次跟随三泽金夫支援车桥的部队不是很多,仅有2个中队的规模(步兵第五中队,还有大队下属步兵炮、机关枪和直辖小队)。
因此在战场形势对比上,我军的部队要数倍于敌军,所以廖政国的命令是在狙击敌人的同时,争取能围歼这股敌人,为书中反攻打下一个好的基础。实际上这场战斗前,我第一师就觉得这次战斗胜利应该没有很大的悬念,但是如何扩大战果才是关键,甚至于考虑到的瓦解敌人士气的需要,我军甚至还要在战场上多捉获俘虏。
因此在作战动员前,我军对前线士兵的命令是要多抓几个俘虏。
生俘三泽金夫下午3时30分,敌人全部进入包围圈,战斗正式打响以后,我军依靠优势地形迅速包围这股突进的日军,战士们在冲锋的时候,也是用日语喊着“缴枪不杀”,被包围的日军也是乱了阵脚(当时的日军战斗力实际上下降很快,这些日军的单兵素质已经不能和开战初期相比),在四面八方的炮火攻势中,日军很快溃败,在傍晚时分,日军想组织多次控制制高点的反攻也被我军粉碎,至此三泽金夫的支援部队实际上已经是瓮中之鳖。
在击溃敌人在晚上的最后反扑之后,整个车桥战役在经过一天的激战落下帷幕。此战合计毙伤俘敌军在1000人左右,其中日军460人左右,此战一共生虏了24位日军,这一战也创造了我军的多项记录。其中一次战役生俘日军大概在的24人左右,创造了截止1944年我军围歼日军战俘记录,同时的也俘获了日军最高军衔指挥官——三泽金夫大佐。此战也收到了新四军军部的大力嘉奖。
不过很多历史研究者对于我军俘虏最高指挥官三泽金夫,一直有异议,关于他是否是俘虏的问题一直争执不下,但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俘虏”。
这又是为什么呢?
首先呢,三泽金夫确实是死亡了,日军也在战后收到尸体,并将其追授为少将,以表示对他的战死沙场的信任。
其次,在我军的军史记载中确实有他的记录在团长廖政国的回忆中是这么记载的
“十时许,二营即将俘获的日军送来了。其中有一名重伤的日军军官,身材矮小,满脸横肉上沾着血污。在送来的路上,他躺在担架上,还挣扎着翻滚吼叫,但此时已毫无声息了。经俘虏辨认正是三泽金夫”
所以他是在被我军俘虏后,才重伤不治身亡,因此算是军衔最高的俘虏。
雨田君说事实上,我军在战场上抓获一个日军俘虏都是很艰难的事情,往往有的时候为了俘虏某个日军,而付出几个甚至十几个战士的代价。因此很多电视剧上都描写打完日军后,俘虏一队的日军,那几乎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根本毫无根据。
普通的日本籍士兵尚且如此,要俘虏一个军官就更艰难了。
这一方面是日军深受武士精神的影响,认为被敌人俘虏是作为一个武士最大的耻辱这在很多日本军官身上体现得很明显,他们不能接受自己被“手下败将”俘虏。另一方面则是日军军方内部的被俘连坐机制,被俘后不仅让部队蒙羞,更会损害到自己的家人——没有抚恤金拿,没有的福利,甚至在社会上还会被排斥等。
故而日军的俘虏还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抓到的,切勿被抗日神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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