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略长#二战人物#

关于南京大屠杀一直是笔者在钻研抗日战争这段历史中重点

我们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日本还在极力否认南京大屠杀的事实，否认的观点可笑至极，我们不知道，有多少罪犯逃避了惩罚而做到寿寝正终，我们不知道，即便是东京审判与南京法庭，也仅仅是惩处了一小部分的杀人凶手。

近代以来，大规模屠杀事件时有发生，从土耳其对亚美尼亚的屠杀到纳粹德国对于犹太人的种族灭绝，再到离我们不远的波黑内战与卢旺达大屠杀，这些事件的起因无外乎是种族仇恨和国家既定政策，但是对于一国家首都的屠戮，放眼望去，除了1937年12月的南京，其他都离我们非常的遥远了，而这件事居然发生在现代文明成果加速发展的20世纪，自然是显得格格不入。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南京大屠杀悲剧的发生？它是如何被恶魔所制造的？我想大部分的国人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太熟悉，为此，说一说我自己的看法：

日军在南京从12月13日开始，持续了六个星期的大屠杀，其中包括强奸、抢劫等恶性事件，南京城自此变成了人间地狱，有日军回忆，中华门外铺的都是尸体，进城时仿佛要走进鬼门关。其惨状连后续后进城的日军都害怕。

如此大规模的屠杀惨案，它的事情是怎样发展的呢？

很遗憾，南京大屠杀虽然是铁案并且是有相当海量的事实证据用以支撑，而且造成这一悲剧的部分战犯都已经伏法。但是到目前为止，此次浩劫中很多的细节似乎要被我们忘记了。我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尤其是是日军相关资料反复查找，包括日军战时文件、日军官兵回忆录、日记以及东京审判和南京审判的法律文书，尽力还原事情的真相。

先从军官入手。

日军十六师团当时是奉命进入南京城并驻扎的部队，其中第三十旅团旅团长佐佐木道一（少将）被任命为南京善后委员会委员长，他南京城破后，在日记中写明：

12月13日，情绪亢奋的士兵丝毫不理睬上级军官的劝阻，将俘虏一个一个地杀死了。回想到许多战友流的血还有十天来的艰难困苦，别说士兵了，我自己也想说“全都干掉吧”。12月16日，凤鸣扫荡紫金山北侧一带地区。收获虽然不大，但两个联队都搜寻到数百名败兵，并予以枪决。1月5日，在城外近郊坚持不法行动的残兵败卒也逐渐被捕获，在下关，被枪决者达数千人。

似乎屠杀是自发开展的，从日记中能看出来，日军虽然服从意识非常的强，但是似乎并不在乎服从之外的行为是否得体，在经历了惨烈的淞沪会战的重大打击后的产生严重报复心理与攻占国民政府首都后的狂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因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绪，这种情绪似乎包含着所谓苦尽甘来与抛弃人性的所产生的变态快感。因此导致了南京大屠杀的发生。

但是我认为仅仅只是一方面，这种情绪仅仅是暴行的一种催化剂。

前面说过，十六师团奉命进城，并在城中扫荡（注意这个词）零星的中国军人，十六师团是屠杀南京同胞数量之最的部队，从军官到士兵皆是如此，师团长中岛今朝吾日记写明：

12月13日，高山剑士来访，当时恰有七名俘虏兵，遂令其试斩，还令其用我的军刀试斩，他竟出色地砍下两颗头颅...........基本上不实行俘虏政策，决定采取全部彻底消灭的方针。因为当初从未设想采取这一措施，参谋部忙的不可开交，仅佐佐木部队（上述三十旅团）就处理掉15000人，守备太平门一名中队长处理了约1300人，处理仙鹤门附近集结的七八千人，需要一个大壕，很难找到，预定将其分成一两百人的小队，领到适当的地方加以处理.........

中岛今朝吾这个人的形象在大多数的记载中都是极其的不堪，例如有人把他称作小希姆莱，一个思想控制、恐吓和酷刑专家，而他的传记作家木村久迩典也称他为“一头野兽”和“一个暴力的人”，其本人的性格完全可以用“虎逼”两个字来形容，此人在南京不光住进了蒋介石的官邸，还盗窃了大量的财物，完全一副草莽的形象。一个中将把如此有违军纪和反人道的事情写进了日记，这都不是一个高级军能够随随便便做出来的事情，因为这种事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但是中岛今朝吾偏偏写出来了，还加以炫耀，可见为人是多么的不堪。但是虽然中岛今朝吾的日记里写明了南京大屠杀的事实，但是，一个师团长仅仅能够下这个屠戮全城的命令吗？

显然是不能。

我曾试图从日军士兵日记中寻找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显示出屠杀似乎都是自发的行为，并带有着强烈的感情色彩：（本段人名均为日军十六师团士兵）增田六助：14日，扫荡，目的是揪出残兵游勇。仅第四中队就揪出四五百人，在玄武门旁，把他们全部枪杀了。据说，别的各队也基本都是这个数.........去难民营进行扫荡，第二小队联络员前原伍长等人在一幢建筑中发现清一色的壮年残军，把他们从角落里揪出来，然后用电线串着绑上，骂道：“因为你们，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战友，因为你们，害得老子们这样辛苦”.......在玄武门附近全部枪毙了。上羽武一郎：12月14日，300人的俘虏分10人处决， 遇到反抗。东史郎日记：收容了7000俘虏，据说被分成二三百人一组，全被杀掉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这么多俘虏杀掉，但总觉得是不人道的事情........每天都有卡车运俘虏来，我们让他们并排站在码头上，然后扫射到江里去。北山与日记：12月13日，抓到一个俘虏，战友们说自己的战友死的也很惨，仅仅杀了他不能满足.......高岛市良日记：12月14日，问大岛副官俘虏怎么处理，副官回答：随便拖到什么地方都杀了......共杀了1200名俘虏。

南京的战俘及平民绝大部分都是殊途同归。

两图内容来自于《朝日新闻》

从上面我截取的这些日记来看，似乎是日军仅仅是通过个人意志来进行的屠杀行为，而且从海量的日记中记录的情形来看，所有记录都是大同小异，内容的关键词均是枪决、强奸以及抢掠，似乎仅仅是日军个体的兽性爆发，其中并没有明确的授权字样，而“扫荡”二字极其的含糊，如果不是查看日记，这个词有着很大的伸缩空间，但是，把这些日记合在一起，所表现出来的问题就很明朗了：扫荡就是杀人，但是扫荡的命令是谁下的？当时在南京的第六师团和十六师团，士兵皆是如此的话，这么就是有规模有组织的开展屠杀。

日本士兵曾根一夫（后文有对应描述）在回忆录里写到：

十六师团第六十五联队田山大队的栗原利一氏说：“我们告诉他们,将把他们临时关在江心岛上。但当用船将他们运到江心后，就跟他们拉开距离，然后一起开火进行了处理。当晚我们一 船一船地一直杀到天明，然后浇上汽油烧，再用柳树枝干代替钩子，一个一个地拖到长江急流中让水冲走。我部所杀人数为13500人。如今想起来都不敢相信。”

“杀戮俘虏是从12月17日到18日的夜里进行的。中午开始把俘虏两手反绑在背后，再一个接一个地连在一起，然后带到离收容所大约四公里路的长江边上。

因为有一万多人，所以等到把他们全部押送到江边时,天已经黑了。远远可以看见江中心有一个岛，上司说：'把他们收容到那座岛上去。

‘“然而，这时突然听到'射击!'的命令,我们一齐开火,射击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之久。眼前只见俘虏们徒劳地东逃西蹿，为了逃避水平射击，他们拼命地往死人堆上方爬，结果一下就堆起一个三四米高的人墙。”

而在这次的屠杀中，在栗原氏所属部队发行的《本地部队从战史》中也有记载：军部下达了"处死"的命令，但是山田旃二旅团长却决定将俘虏释放到对岸去。然而，就在把俘虏分乘在十几艘船上向对岸驶去时，对岸向俘虏开了火。于是，留在岸上的俘虏开始骚乱，袭击看守他们的日本兵，于是我们开火，打死了一千来人。（后文有对应描述，两文内容一致）

对于这种“自卫开枪论",栗原是这样说的：“那些俘虏，双手被绑在背后，根本无法自由活动，怎么可能进行集体暴动呢？屠杀是事实，应该说清楚。”

这一点简直不用争议。日本军队是绝对的命令第一主义。这般大规模的屠杀，不可能是下层人的个人行为。从军队构成上看，可以说这绝对是一次有组织的行为。京都籍的原士兵在日记里 这样描述现场实况：因为“我们一个小队无论如何杀不完,只好从第X机枪部队借来一挺机枪，然后调来中队的六挺轻机枪和所有持步枪的步兵”后进行的。

可是，写来写去回忆内容还相互冲突，命令出自谁的口，依然是一团云雾。

日军17日举行的南京入城仪式，前方为松井石根，后方二人为朝香宫鸠彦、柳川平助

松井石根大将是当时华中派遣军司令官，淞沪会战后，手下五个师团如疯狗一般扑向南京，然而松井石根在攻占南京前就生病了，所以他把指挥权交给了别人。

当时松井石根下了这样的命令：

皇军进入敌国首都是我们历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将吸引世界的

与事后在东京审判及南京法庭中日军其他战犯对南京大屠杀矢口否认不同，松井石根在攻占南京时下达的严明军纪的命令确实是有迹可循的，甚至是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宣判松井石根死刑时，向在巢鸭监狱里教诲囚禁者的东京大学佛教学的花山信胜教授这样表白:

“我召集大家，流着眼泪怒吼：'好不容易才让皇威放射光芒，可就因这次暴行一切都完了。'可大家一听都笑了。一个师团长竟然说:'那是应该做的。'日俄战争时，我就作为大尉一直随军转战。与那时相比，这个师团长是坏透顶了。从武士道及人道方面说，现在和那时大不一样啊。”

虽然不清楚松井石根具体指的谁，但让人觉得指的就是那个柳川平助或者是中岛今朝吾。而柳川平助是杭州湾登陆作战以来的司令官，在演讲中曾叫嚣:“山川草木皆是敌人。“

虽然松井石根否认自己参与南京大屠杀，但是作为华中派遣军指挥官，作为军队主官的他自然是难以逃脱责任，因为他下过“扫荡”的命令，这个命令虽然含糊，而意在保持17日举行入城仪式的秩序。但是从史料中看，松井石根确实也下过保证南京城正常秩序的命令，虽然这个命令现在看犹如放屁，但是从逻辑上理解，并无不可取的地方。

而朝香宫鸠彦王和柳川平助，自然是按照他发的这两个命令来开展的行动。在我看来，作为侵略军，第二道命令难度更大。

事实上，在南京城破前，朝香宫已经代理了松井石根的指挥权。

从日本左翼作品：《战争和人》中，我找到了关于屠杀的命令。

若松联队的相关人员回忆说:“上级安排我们给俘虏寻找食物，真是非常辛苦。”他们饿得“出了收容所的院子后就拔草来吃”。实际上我们非常担心“因此而万一引起暴动的话，我们联队能否镇压得住 呢”。15日和16日也好像都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司令官的入城式于17日举行，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所以上海派遣军方面向第一〇三旅团长山田旃二少将下达了"处置俘虏"的命令。 并且还频繁地督促这项处置任务。山田旅团长坚决拒绝执行。 我也支持山田旅团长，表明了自己''恕难从命"的态度。但是上海派遣军却下达了执行处置的强硬命令。处置就是"杀"的意思。

（与前文的曾根一夫回忆不同的是，这段回忆中显示山田旅团准备不执行“处置”命令，但是释放途中遇到俘虏反抗，慌乱中开火）

此片段与前面曾根一夫的回忆是一回事，结果在此不赘述了。

另据第十六师团第三十八联队副官儿玉义雄的回忆：

“当联队的第一线接近南京城一、二公里，彼此正在混战时，师团副官以电话说是师团令：‘不能接受支那兵的投降，并予以处置。’……师团长中岛今朝吾这个命令我实在无法接受，我曾对参谋长及其他参谋建议过几次，但未能获得其同意，所以我也有责任。”

了解二战历史的人都知道，德国和日本作战都是采用的“精兵”策略，重质量而不重数量，一个联队看管上万俘虏，自然是很大的包袱，而且粮食问题难以解决，这是一个残忍的逻辑，用于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处置掉所有俘虏。

另据第十六师团一名炮兵观察班长泽田正久的证言：“俘虏数目一万左右，遂报告军司令官，司令部命令立刻予以枪决。”这个命令显然来自上海派遣军参谋长饭沼守，而参谋长处理日常工作，如此关系成千上万的俘虏的生命问题，他既无权也不敢擅自处理。参谋长当然可以代主官下达命令，可是处理这样重大问题绝不能作主。

那么好了，这个命令很显然来自于上海派遣军，而当时的司令官，就是朝香宫鸠彦王。

朝香宫鸠彦王

当时他的司令部发出了一系列的命令，并盖有他的个人印章，标有“绝密，阅后销毁”的字样。这些命令中明确发出的信息便是杀掉所有的俘虏。

有这样一段文字：朝香宫鸠彦王的情报参谋长勇对田中隆吉（12.8淞沪抗战重要人物）承认，是他自作主张伪造了命令，当时得到报告，大约有30万中国军队被切断退路，但是“要安置这么多俘虏，给他们食物，这是个大问题。”长勇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权宜之计：“我立即命令所有部队，必须全部杀掉所有俘虏。”于是他以指挥官的名义，用电报发出命令，命令的文本要求阅后即毁。

这个事情的真假，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事情，是田中隆吉透露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翻阅史料的时候，全部都是模糊的信息。

但是必须指出，即使是长勇伪造的命令，朝香宫也难逃其责，战争中，高层的责任追究首当其冲。

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王为日皇裕仁的叔父，于1937年12月2日始被日皇任命继松井（晋升为华中方面军总司令官）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而于12月5日赶至前线就职，他势必与各师团长经常以电话电报联络，就近指挥 。

让我们再看一段来自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关于松井石根的记录：

日期和时间：1946年3月8日，1330—1615小时

地点：日本东京巢鸭(Sugamo)监狱

出席者：松井石根

审讯人，托马斯•莫罗上校(Thomas H. Morrow) 翻译：丹尼斯•基尔多亚尔先生(Denis Kildoyle)

记录员：利昂娜• P.科伯利小姐(Uona R Coberley) 〔由英罗上校(Colonel Morrow)提问〕

问：据称，朝香宫中将是一个战地指挥官，他本应该督察那些首批进城的部队。对吗？

答：是的。

问：朝香宫娶了明治天皇的一个女儿,是吗？

答：是的。

问：有人称朝香官应对南京发生的事情负极大的责任，但是因为他与天皇王室的关系，很少有人，或根本没人追究这点，是吗？

答：我不这样认为。在这支部队进城前十天朝香宫才加入这支部队，他和这支部队的联系时间很短。我认为他不应负责。我要说的，倒是那些师团指挥官们应对此负责。

问：这些师团指挥官指何人？

答：朝香宫的部队包括了藤田(Fujita)中将麾下的第三师、吉住 (Yoshizumi)中将麾下的第九师、山室(Yamamuro)中将麾下的第十一师 和中岛(Nakajima)中将麾下的第十六师。柳川(Yamgawa)上将指挥的第十军包括了谷寿夫中将麾下的第六师。还有第十四师和一〇六师，但他们没有进南京城。

问：朝香官指挥的军队名称是什么？

答：上海远征军。

问：第十军加入的正是这支部队，是吗？

答：是的。

问：你提及的这些将军中除柳川上将外，还有谁死了？

答 ：中岛上将也死了。其他人都活着。

问：你知道，除谷寿夫以外，其他人现在都在哪儿？

答：我不敢确定在哪儿，但是我相信他们在东京或大阪的某个地方。

问：除谷寿夫以外，还有人在监狱中吗？

答：没有。

问：你说过你在17日进入南京城。你看到了死去的市民,包括妇女和儿童的尸体吗？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

答： 那时，尸体已经都被清理走了。我只在西门看到了一些中国士兵的尸体。

问：中国的战争罪行委员会称,13日南京城被占领后，几十万居民被杀，南京城被焚烧、掠夺。除了你陈述南京在被占领时(居民)受到虐待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答：这完全不属实。如此指控毫无事实根据。我敢以我的名誉担保。

问：在此之前,你是否听说过朝香宫被指控让手下在南京城放纵自己？

答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事。

问： 那么你不知道阿本德是从何处得到朝香宮应对日本军队在南京的表现负极大的责任，但是因为朝香宫与王室的特殊关系而从未被点名的信息？

答：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这个信息的。

问：朝香宫现在哪里？

答：在东京。

时至今日，当年松井石根在东京审判中的行为非常让人费解，作为司令官，他没有透露当时南京的情况，而在那之后，他就在日本军界淡化了，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可能会牵涉皇族成员。他在法庭上从未指责过天皇和朝香宫，他告诉检察官为他们去死是他的责任。

1938年2月12日，朝香宫回国复命，裕仁就在皇宫接见并对他的屠城“战绩”大加赞赏，特赐雕有日本皇室菊花纹徽的银质花瓶一对，以示褒奖且因“战绩”恢复朝香宫的皇室身份。他的军衔也因屠杀“有功”而被晋升为大将。在此之前，裕仁闻听朝香宫率军攻陷南京，曾向日本大本营参谋总长、也是他叔父的闲院宫亲王谈到，对朝香宫在南京的行动异常满意。闲院宫据此向朝香宫发出贺电：“战绩卓著，史无前例”。此后，朝香宫与裕仁的关系更加密切，经常会晤，也一同打高尔夫球。

日本投降后，为逃避审判，裕仁首先将原来委以重要军职的皇室成员调离军职，并与麦克阿瑟会晤后，最终获得美国政府“不得审判天皇及皇室成员”的承诺。南京大屠杀的首犯朝香宫最终得以逃脱极刑，逍遥法外，终日以高尔夫球自娱，以94岁高龄于1981年4月12日死去。

写到这里，我很难受。

南京对于每一个热衷于历史的人总是展现出无尽的魅力，而南京浩劫却又是每个历史人不忍心注目的一个历史事件，它所展现的，是一个国家积贫积弱所带来的历史创伤。事实摆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在努力得到我们本应属于我们的公道似乎又是举步维艰。认知历史不仅要知道事情的发生的详细情况，历史给人们带来的反思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学习的，这也是对历史，对人的尊重，我真诚地希望有一天，在那迷雾里的冤魂，在那禁锢在数字墙后面的亡灵，可以在世界的注视下，浮现出他们清晰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