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7日,中国政府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自中越边境的报告》,实际上也是向全世界宣告了中国的最终决定,一场“对越自卫反击,保卫边疆作战”的战斗行动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在东线作战的解放军广西边防部队,随着总指挥许世友一声“开炮”的命令,中越边境地区的上空顿时火光冲天,炮火声震耳欲聋。一阵轰炸过后,伴着战士们口中发出的怒吼声,解放军部队直指驻守在高平的越南军队第346师,又称“高北师”。
以东溪为突破口,进攻高平高平是位于越南北部的一个军事战略重镇,而驻守的“高北师”是越南的主力部队之一,全师从军官到士兵,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在越南的作战总指挥文进勇看来,高平的防御固若金汤,以新兵为主的解放军边防部队想要攻破高平,简直是天方夜谭。
面对越军“高北师”这个强劲的对手,要想做到在高平地区将他们全部歼灭,就必须要切断敌人的另一条退路——东溪。
然而,从解放军的驻地到达东溪也并非易事,一路上尽是崇山峻岭,仅有一条狭窄的牛车小道穿行在峡谷当中,并且狭窄崎岖,这对解放军的机械化部队来说简直是寸步难行。
也正因为如此,“高北师”师长黄扁山料定解放军不会以东溪为突破口,所以在通往东溪的道路上防守十分薄弱。而在另一条通往高平的朔江和166公路上,越军则是调集了重兵把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针对越军的阵地防御情况,许世友决定采取“南北对进,钳形攻击”的策略:
“既然346师(高北师)认为解放军不会从东溪突破,那就将计就计,派一部分主力部队在朔江方向与越南军队硬碰硬,另一部分则从布局关直接穿插到4号公路上的东溪,进行合围。”
正当驻守在高平的越军“高北师”主力部队在朔江和166公路上,被解放军打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高北师”指挥所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中国军队的摩托和坦克,大批出现在直通高平的4号公路上”。
听到这个消息,师长黄扁山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解放军会从布局关出击。当解放军的坦克部队出现在东溪时,一些越南人甚至以为这是他们自己人的坦克。在这种熔岩地带的牛车小道上开进,在世界各国的坦克作战史上还没有先例。
在解放军边防部队的穿插途中,一辆坦克陷入了越军埋设的陷坑,连长林梦珠立即命令后一辆坦克将其撞了下去,让后续的坦克部队压着这辆陷坑中的坦克继续前进。就是在这样艰难行军的情况之下,坦克部队硬是准时到达了许世友下达的穿插任务。
解放军攻克了东溪,打开了通向高平的后大门。一支摩托化部队以坦克开路向高平快速挺近的同时,另一支部队则从东溪向七溪南下,以保障北上高平解放军部队的安全。
就在解放军边防部队兵临高平城下的时候,驻守靖西的部队也从另一个方向朝高平压过来,越南守军“高北师”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全歼越军第346师(高北师)中央军委得知许世友在高平战役取得了胜利后,向全体战士发来了嘉奖令。但是,身为总指挥的许世友却陷入了沉思,解放军虽然攻克了高平,但全歼“高北师”的计划却并没有实现,在高平城内被歼灭的只不过是一小股负责掩护任务的部队,“高北师”的主力部队却没了踪影。
在勘察了地形后,许世友判断:越军“高北师”的主力部队很有可能在克马诺地区。据此,他决定立即挥师北上,但解放军部队在这个地区也只是歼灭了一些小股敌人,仍不是“高北师”的主力所在地。
原来,“高北师”师长黄扁山眼看着高平坚守不住,对主力部队实施了“化整为零”,并制定“让士兵上山、钻洞、入林”的策略。还有一部分部队伪装成了平民潜伏了起来,以求“变被动为主动”,以游击战的战术长期与解放军展开周旋。
敌人或许还不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二战时期就是从打“游击战”起家的,对于许世友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面对敌人的游击战策略,许世友决定采用“拉网”战术:“以分散对分散,以游击对游击”。
从整个战场全局来看,解放军已经把分散的“高北师”大范围地包围了起来,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高平地区的敌人统统圈在了这张巨网之中,而许世友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收网”的工作。
许世友将攻克高平的解放军部队从越军这个后方基地向前攻,最终从高平溃逃的“高北师”都落入了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逃不出覆灭的下场。
许世友的这种“钳形突击”,不仅可以使地面部队突破敌人坚硬的外壳,还可以割裂敌人的整体部署,切断敌人的退路,造成一个“关门打狗”之势,打破了越军“一线防守,一线取胜”的企图。
就这样,敌人在大网中被逐一打捞上岸,解放军终于完成了全歼越军“高北师”的任务。
同登之战根据中央的指示,这一场战争只是“有限时间,有限目的”的反击战,但是这一仗拖的时间太长了。为了能够更加出色的完成作战任务,许世友决心在同登、谅山方向痛痛快快打一个漂亮仗。
同登是扼守中越之间来往的重要交通要道,对越南军队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军事前哨阵地。根据越军“一线坚守,一线取胜”的作战思想和原则,这里的阵地坚固程度,以及兵力、火力和障碍的密度,都要比一般的一线阵地防御要大得多。
许世友对将士们说:
“进院,必须先打开大门,开门进院才能登堂入室,打仗就是要先打开突破口,然后才能歼灭纵深内的敌人。同登就是我们攻打谅山的大门,是我们主要的突破口。要想歼灭谅山的敌人,必须首先歼灭同登的敌人,打开这扇大门。”
在同登地区防守的是越军号称“英雄团”的第3师12团,这个团曾经炮击过我国边境上的村庄,枪杀边境居民,侵占我国领土,并且还曾狂妄地叫嚣:“打到友谊关吃早饭,打到南宁去过春节”。
三孔桥战役敌人在同登附近的三孔桥安排一个步兵连的兵力进行扼守,预先安放了半吨炸药,企图在解放军发起进攻时炸毁这座桥,以达到阻止解放军前进的目的。
面对同登这个如此坚固的大门,只能采用比敌人更强硬的手段,必须集中猛烈的炮火,炸开越军防御阵地的钢筋铁骨,只有这样才能歼灭掉坚守同登的敌军。
经过解放军的一阵猛烈炮火轰击后,越军的步兵连死伤惨重,负责炸桥任务的班只剩下1人。而敌人增援同登的一个炮兵连刚刚进入阵地,就葬身在了解放军的炮火之下,成功制止了敌人炸掉三孔桥。
当时在同登战场上广为流传的一首诗歌,生动地形容了解放军在攻打同登时地动山摇的壮观场面:
攻破越军核心阵地战“将军严肃发号令,三军上下齐行动,
大炮隆隆震天响,火光闪闪照天明。
工兵开路为先锋,坦克怒吼碾敌平,
枪声如风弹如雨,边防英雄还击勇。”
越军在同登地区外围设置的据点均被解放军扫清,在断了退路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退守到了“法国鬼屯炮台”等核心阵地,坚持抵抗,解放军战士两次攻打都没有成功。
当解放军第163师489团的攻击部队向炮台发起攻击时,附近的339高地探某高地和探垄高地三者之间的火力相互配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火力防御体系,阻止了489团的攻击部队向前行进,导致部队一度停滞下来。
解放军第163师指挥部了解情况后,马上把攻击的方向从西南和东南方向,改为从北面发起进攻,有效避开了越军守敌在“法国鬼屯炮台”周围和其它高地上的火力压制。同时,解放军第487、488团也分别向探某、探垄阵地发起攻击,牵制越军这两个阵地上的火力点,第三次进攻时终于攻上了越军的核心阵地“法国鬼屯炮台”。
尽管解放军已经逼近了鬼屯炮台,但由于对炮台的结构不了解,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此时,广西凭祥市发电厂的民兵何国安心急火燎地赶到前线,向部队介绍了敌军的工事情况。
在何国安13岁那年,跟随着父亲逃难到同登,却被法军抓去修了3年的炮台,这座炮台明堡、暗堡相当坚固,在日本侵略越南时期,打了45天都没能把暗堡打开。何国安仔细回忆了当年炮楼的位置,选准了目标,搬走了上面溅落的水泥碎块,除掉乱草茂根,果然露出了暗堡的洞口,解放军立即引爆了敌人地堡里的弹药库。
随着这一声巨响,同登敌人的整个防御体系顷刻间土崩瓦解,越军的“英雄团”12团全军覆没。同登地区被解放军顺利攻破,也就意味着打开了通往谅山的大门。
威逼河内,达到作战目的,宣布撤军解放军部队势如破竹,很快便攻下了谅山省府大楼,也成为了广西战区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的“压台戏”。
以黎笋为首的越南当局恼羞成怒,为了稳定住军心,他们甚至动用宣传工具发布“谅山坚不可摧”、“中国军队没有占领谅山市”等宣传。
鉴于这次对越自卫反击战只是“有限目的的惩罚性还击”,而黎笋集团向全世界宣称中国人民解放军还没有占领谅山,很明显是对他们的惩罚还不够严重。在这种情况下,许世友认为:
“解放军应当攻克南市区,戳穿越军纸老虎的原形,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中央军委自卫反击的意图”。
在许世友的指挥下,解放军边防部队打过了奇穷河、直逼越南首都河内,这下让黎笋集团吓破了胆,仓皇向南逃窜。至此,我军“有限目的的惩罚性”对越自卫还击作战,造成了威逼首都河内之势,给了越南当局一个重大的打击,已经达到了预期的作战效果。
中国在《新华社》发表的撤军声明中写道:
“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决不允许别人侵犯我国领土,我们要的是和平和安宁的边界。”
3月5日下午,中央军委下达了即刻从越南开始撤军的命令。
写在最后然而,就在解放军战士在撤退时,打开了越南军队的仓库,看到里面堆满了大批中国援助越南的物资,还有那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这些物资都是当时的中国老百姓勒紧裤腰带,从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口粮里节省出来的,如今却被越南部队垒在了前线,做成了与解放军作战的防御工事。
尽管这次解放军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吓得越南当局急忙从河内撤退,狼狈南逃。但是以黎笋为首的越南领导人似乎看出了中国只是“惩罚性作战”,他们仍然是野心不改,胆大妄为,继续不断骚扰着我国边境居民,甚至出兵侵占了我国的云南老山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