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抗日战争,慰安妇问题一直是个很大的话题。尽管日本在战后销毁了大量档案,确定慰安妇人数已经非常困难,但专家们根据现有资料推论,二战期间至少有40万名慰安妇。
数量巨大,其中大部分来自中国、朝鲜、东南亚和日本本土。在这些女人中,慰安妇在中国是最多的,只有二十万妇女被迫沦为日军的玩物。
充满了二十万妇女的血与泪的那一段历史,充满了日军的野蛮、残暴、血腥,也充满了妇女的无奈、恐惧、愤怒、屈辱……
但由于种种原因,许多受害者对此讳莫如深,她们不愿回忆那段屈辱的历史,也不愿再自揭伤疤。然而,到了90年代,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勇敢地站出来,要求获得公正,要求道歉,要求重现那段历史,不再沉默寡言。
山西盂县的侯冬娥是其中一位勇敢的老人。
西潘镇双表村侯冬娥17岁嫁给了盂县西潘乡高庄村。因为相貌英俊,是附近有名的英俊媳妇,大家都叫她“盖山西”,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更是后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九四二年侯冬娥才二十一岁,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四岁,小女儿才几个月。那一年秋天,高庄村来了一支日军,找到伪村长郭孟娃,指名道姓地要侯冬娥。原本美丽的侯冬娥事迹,传到了日军的耳朵里,这次他们是专门来抓人的。
尽管郭孟娃是个伪村长,但他有良心。他懂得鬼子的美德,儿媳侯冬娥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也不想活着回来。所以郭孟娃将日军稳住,找了个借口出去,让村民把消息传出去。
待侯冬娥藏好后,郭孟娃才带着日军到她家抓人,自然扑了个空。这位日军小队长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于是怒气冲冲地把郭孟娃的女儿抓了起来,并说:只有找出侯冬娥,才能把你的女儿放走。
真是没办法,为了救女儿,郭孟娃只好到处找侯冬娥。但在村子里找遍了,都没有看到侯冬娥的踪影。就在郭孟娃垂着头,气喘吁吁地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女儿在炕上哭着,衣衫褴褛,好几个鬼子都穿着裤子。郭孟娃立刻明白了,女儿被这群畜生弄坏了。
数日后,这群日军再一次来到高庄村,以上次失败的教训,日军提前将该村包围,并顺利抓获侯冬娥。侯冬娥和其他女人被关在堡垒里,恐惧和绝望笼罩着她们。
每晚,都有鬼子不断地进来,看着心仪的女人就直接扑上去。候冬娥因为长得漂亮,日本兵排成一排,对着一群人施暴,直到中午才算结束。但无论这些人的死活,日本兵几乎日日夜夜都在蹂躏,很多时候冬娥一夜被糟蹋50多次,简直是生不如死。
慰安妇照片
侯冬娥为逃出魔窟也付出了努力。在大本营,她和伪军打成一片,搞了些大烟,然后一口吞下,顿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日军认为是气断了,急忙让伪军将侯冬娥抬起来。直到出了据点,伪军将侯冬娥嘴里的大烟抠了出来,才又恢复了清醒。
等侯冬娥回家后,才得知丈夫已参军,而小女儿因没奶喝被饿死,公公重病不起,公公又哭又瞎,这个家只能靠侯冬娥了。
候冬娥在家呆了几个月,恢复了体力,辛勤工作养家糊口。但日军得知自己并未死亡,又重新找上门。日军把侯冬娥家打得稀稀落落,公公也被扔到了街上,然后侯冬娥又被抓回了据点。
再次进入魔窟,侯冬娥受到了双倍的暴击,几个月后,就不成人样了,身体下部不断流下鲜血,已经奄奄一息。日军见此,便通知高庄村将侯冬娥领回。这次在家躺了整整两个月,侯冬娥才能下床行走。
尽管鬼子再也没有来抓过她,但在此后的两年里,她先后埋葬了已故的婆婆,独自牵拉着幸存的儿子艰难度日。战争胜利后,侯冬娥的丈夫回来了,但不久又与侯冬娥离婚,把她扫地出门。
由于那次屈辱不堪,侯冬娥只能嫁给一个非常丑陋的光棍,除了他,没有人想娶侯冬娥。再结婚后,侯冬娥已无生育能力,与丈夫抱养一子。
在侯冬娥把过去的事诉说完之后,记录员小心地问她:又被抓进去了,有没有想过找死?
侯冬娥哭着说:我吞了大烟跑回来,把女儿饿死了。公公瘫在炕上,婆婆眼睛也瞎了,儿子只有四岁,全家人都指望着我,我不想死,死了就解脱了,但又不敢死。在这一天里,我只能挨打,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老头子不止一次问过,日本人会道歉,她的一生都毁了。一九九四年四月,侯冬娥离开人世,她没有等到道歉的那天。象侯冬娥这样的老人还有很多,他们都是心怀怨恨,不肯道歉。
历史更是一面镜子,更是一面明镜,只有真诚面对历史,才能更好地拥抱未来。不要忘记过去的伤痛,不要让历史的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