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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楼主道听途说跪求来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时间:2020-05-23 15:54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妈妈的吻在我童年时,曾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广为传唱,那就是《妈妈的吻》。“在那遥远地小山村~小呀小山村~”,优美细腻的旋律触动了很多人温柔敏

妈妈的吻


818楼主道听途说跪求来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事件


在我童年时,曾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广为传唱,那就是《妈妈的吻》。“在那遥远地小山村~小呀小山村~”,优美细腻的旋律触动了很多人温柔敏感的心弦。然而我大学同学的发小小波却完全不能听这首歌,每每听到他都会触曲生情,潸然泪下。

小波的家乡也在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山村,那里四季如春民风淳朴,原本是小波记忆里最幸福温暖的所在。然而一切温情美好全都在小波七岁那年夏天戛然而止了。

那时小村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去村中的小河游野泳,遇到汛期河水湍急时,屡屡发生溺亡事故。小波的妈妈非常担心,严厉禁止小波放学后下河游泳。可是爱玩儿贪乐终究是孩子与生俱来的天性,且越是被妈妈明令禁止的游戏在孩子眼中就越具有冒险刺激的诱惑,所以小波照旧背着妈妈伙同小伙伴一起去游泳。

小波的妈妈也很有招儿,每当小波下学回家一进门,她便一把拉过儿子到身旁,随手抄起织毛衣用的木针在儿子胳膊上轻轻一划。才下过水游泳的皮肤会变得干燥,毛衣针划过便会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每当这时,小波妈妈便会狠狠揍他的屁股,以此惩罚他的贪玩不懂事。

那是小波七岁那年的夏天,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吃过早饭以后小波背起书包准备出门上学去了,见妈妈正给他织毛衣呢,便凑上前去看,那是一件天蓝色上面有小汽车图案的小毛衣,非常漂亮。毛衣已经快完工了,就差把两只袖子接上去了。

小波妈妈笑着冲儿子扬了扬手中的毛衣针,小波会意地吐舌头伴了个鬼脸儿,扭头就跑了。谁知这时妈妈却又唤住了小波,把他叫到跟前左看右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小波觉得妈妈那天怪怪的,直到快迟到了,妈妈才把小波搂在怀里亲了他一下,然后让他快去上学。

小波笑嘻嘻地对妈妈说:“妈,你都好久没亲过我啦,晚上回来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妈妈微笑着对小波说“好”,暖暖的目光一直伴随他出门。

那天放学后,小波又偷着下河游泳了,才游了没一会儿就见她小姨急匆匆的朝他跑来。小波心想“坏了!准是妈妈叫她来抓我的!”可小姨跑到近前,哭着对小波说:“小波,你怎么还玩儿呢!你妈……你妈妈她…………”

就在那天下午,小波的妈妈在家突发脑溢血,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在太平间里,小波妈妈的双眼一直睁着,任凭医生怎么按摩也合不上,大家纷纷说小波妈妈一定是还有心愿未了。

及至小波赶到医院,大哭着叫:“妈妈!妈妈!咱们说好了晚上回来你还亲亲我的,妈妈你怎么了?”只见小波妈妈的七窍登时流出鲜血来,可一双眼睛却还是闭不上。

最后小波的小姨走上前说:“姐,你安心吧,小波我会视如己出,尽全力把他培养成才的。等会儿回去我就把那毛衣袖子给他接上。”小姨的话音刚落,众人眼见得小波妈妈的双眼竟缓缓地闭上了。

那以后小波再也没去村中的小河游过泳。在小姨的精心照料栽培下,小波健康茁壮的长大成人,还金榜题名考取了全国有名的大学,最终走出了那个遥远闭塞的小山村。

可是妈妈却永远成了小波心中最无法触及的伤痛,特别是听到《妈妈的吻》里那句:“妈妈还欠我一个吻~一个吻……”时,小波都会泪流满面,陷入对妈妈的无限哀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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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邻居

我的闺蜜小思前不久和我聊起她爷爷去世前后的种种,让我觉得诡异费解,也更加笃信有许多事是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

小思自小在爷爷膝下长大,和爷爷的感情比父母还要深厚。去年入秋时,小思做了一个特别恶心可怖的梦,梦里面她满口的牙齿七零八落,有些掉了,有些松动了,小思对着镜子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嘴里东倒西歪着几颗稀疏的牙齿,当时就给吓醒了。赶紧拿舌头舔了舔牙,确定牙齿还都好好儿的长在嘴里,小思犹自惊魂未定,恐惧不已。

自打做了这个梦,小思就发觉她爷爷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慈祥亲切,与小思有着聊不完的话题的爷爷变得死气沉沉,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小思以为爷爷身体不舒服,可左右盘问一番,她爷爷却都搪塞说自己一切安好,让小思放心。最让小思觉得瘆得慌的还是爷爷的眼神,在看着你的时候没有焦点,空洞凝滞,仿佛一滩生气全无的死水。

后来没过多久,小思的爷爷开始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了。尤其诡异的是,爷爷的房间在天黑以后不许开灯。小思问他为什么,爷爷惶恐惊惧地对她说:“我不敢,我不敢啊。你看,对面儿有那么多眼睛,全在瞪着我呢……”小思顺着爷爷手指的方向看去,所见只有对面楼里万家灯火的窗口,哪儿来的什么眼睛。更有甚之的是爷爷后来竟然天一黑就躲进房中的壁橱里面不敢出来,说是这样那些眼睛就看不到他了。

与此同时,小思的奶奶发觉爷爷这一阵子几乎夜夜梦魇,嘴里一直还念叨着三个字。后来次数多了奶奶就听出爷爷叫的是“常满正”这三个字,听着像是个名字。可他们一家人左思右想,包括小思爷爷的朋友们,全都不认得常满正这个人。

农历小年以后不久,小思去看望爷爷。房间里黑灯瞎火的甚是可怖,小思爷爷蜷缩在壁橱里,只把橱门留了小小的一道缝儿。小思上前去说:“爷爷,您别害怕,是我啊,我是小思。”爷爷充满警惕地盯了小思一眼,旋即指着她身后的方向问道:“那他们是谁!?你身后那几个人都是谁!?”小思直觉头皮发紧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黑暗中再无半个人影儿。小思带着哭腔儿恳求她爷爷说:“您别吓我啊爷爷,我……我怕……”小思爷爷却说:“哦,我知道是谁了,是我娘和兄弟来了,横是来接我去的吧……”小思爷爷的母亲和弟弟早都去世多年了,小思闻言是再也不敢陪爷爷待下去了,撒腿跑出了爷爷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家人发现小思的爷爷已经离世,老人双眼瞪得很大,那神情仿佛临终前看到了什么非常骇人的景象。办理完后事,族中长辈找来风水先生,慎重地为小思爷爷选定了一处阴宅。当他们按照风水先生选定的日子送老人入土为安时,小思无意间瞟了一眼旁边的那座墓碑,谁承想这一看竟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那墓碑上亡人的名字正是“常满正”——那个爷爷梦魇时反复念叨的名字。

时至今日和我讲起来,小思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爷爷与那常满正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爷爷在去世前夕会反复梦见这位“阴间邻里”呢?还有那些令爷爷无比惊恐骇异的到底是什么?委实细思极恐,不可言说。

这世间自有我们无力抗拒的定数因果,到头来善恶终有报,欠情的还了情,欠债的了了债。甚荒唐!终究是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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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歌

今年“十月一”送寒衣时,我们一家去了位于北京丰台区的太子峪公墓给爷爷扫墓,在那里又听闻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

这个故事是公墓门口卖花的大婶讲给我听的,由于我们一家每次去扫墓都从她家买花,所以彼此间很是熟稔。大婶家是太子峪本地的回迁户,前不久刚搬进崭新的回迁小区,这件事是她街坊家的女儿小蝶儿亲身经历的奇闻。

小蝶儿今年上高三,正值花季年华亭亭玉立。眼下正是备战高考全力冲刺的紧张时期,学校给高三年级安排了各种晚自习加课,每天放学都要将近晚上十点多了。

那一天,小蝶儿放学骑着自行车回家,由于天晚且又是才回迁不久的新小区,所以人烟稀少万籁俱寂。小蝶儿战战兢兢正自骑车,冷不丁从路边的荒地里蹿出三个大小伙子,他们一哄而上,连拉带扯地拦停了小蝶儿。

其中一个为首的“蓝毛儿”啪地打开一把亮闪闪地弹簧刀,一步步逼近小蝶儿说:“小美人儿,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呀?拿点钱给咱们哥儿几个喝酒吧!”小蝶儿早吓得没了主意,哆哆嗦嗦从书包里翻出钱包,一股脑儿把所有的现金全拿出来了。

“蓝毛儿”一把抢过钱来一数,顿时凶相毕露的咆哮道:“就这么点儿钱,够老子干嘛的!?银行卡呢?拿出来!”小蝶儿哭着说自己还是学生,没有带银行卡。“蓝毛儿”一伙人把小蝶儿的书包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找到一部不怎么值钱的老旧手机。见没多少“油水”可捞,“蓝毛儿”狞笑着对小蝶儿说:“没钱!?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啦,好好伺候伺候我们吧,学生妹~”说着就开始拉拉扯扯动手动脚起来。可怜小蝶儿吓得两腿发软哭都哭不出声儿来了。

正在难解难分的危机时刻,黑暗中只听得一声大喝:“住手!干什么呢!”只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几步蹿上前来,一个飞腿踹倒了“蓝毛儿”,几个恶徒见他势单力薄纷纷围拢过来,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闷儿来,“蓝毛儿”几个人便都被这位暗夜里的壮士打翻在地,紧接着便落荒而逃了。只剩了小蝶儿呆坐在地上打哆嗦,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天晚上,见义勇为的壮士一路把小蝶儿送到楼下,回到家里犹自惊魂未定的小蝶儿发现自己居然连“恩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从此以后,小蝶儿每天下了晚自习都能在上次遇到坏人的地方遇见那位壮士,两个人一路走走聊聊特别开心,有时都走到楼下了,小蝶儿还舍不得上楼回家,总觉得快乐的时光过得太快。

豆蔻年华的女孩最容易萌生纯洁朦胧的情感。这一天两人走到小蝶儿楼下时,壮士正欲告辞离去,小蝶儿却叫住了他,一边从书包里摸出一只崭新的钢笔递给他,说:“喏,送你的礼物,我模拟考试第一名的奖品。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走吧,今天跟我上楼坐坐。”壮士闻言一怔,犹豫了一下接我小蝶儿给他的钢笔,然后笑笑说:“今天太晚了,改天吧。你赶紧上去,回头你爸爸妈妈又该担心了。”小蝶儿觉得他说得也对,便一口气跑上了楼,都回家坐定很久了她心里还怦怦地跳个不停。

奇怪的是从那天以后壮士却再也没来送过小蝶儿,一连几天小蝶儿都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班主任老师以为她早恋了,都要找她谈话了。直到有一天学校搞思想教育活动,请来一些英模家属做报告,其中有一个才上小学一年级的男孩子,乍一上台小蝶儿就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主持人介绍说,男孩的爸爸是一名刑警,大概一个月前在小蝶儿遇到坏人的地方执行任务,不幸牺牲了。

当大屏幕上出现男孩爸爸的照片时,小蝶儿瞬间如遭雷殛目瞪口呆,照片上的人正是前一阵每天当护花使者送她回家的那位壮士!小蝶儿这次看清了这位壮士剑眉星目,正值壮年,牺牲的时候年仅三十一岁。只听站在台上的小男孩用稚气语音对大家说:“老爸去了天上变成最亮的星星,等我长大以后也要像老爸一样,当警察,抓坏人!”泪水模糊了小蝶儿的双眼,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清了……

事后小蝶儿辗转打听到了英雄就安葬在距离她家不远的太子峪公墓,那天她从卖花大婶儿那里买了一束纯洁无瑕的白色百合花,去英雄的坟前拜祭。阳光下,小蝶儿看见远远地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走进一看,在墓碑的底座上端端正正地摆着小蝶儿送给他的那只钢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我们所享有的每一刻岁月静好国泰民安,都是因为有无数忠魂热血铸就了金色盾牌,无怨无悔,执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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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轻舞时

在北京陶然亭公园附近,是著名的中央芭蕾舞剧团,那里艺术气息浓郁,帅哥美女云集,也经常举办一些芭蕾舞剧演出。这个故事是我女儿幼儿园老师讲述的她的亲身经历。

老师名叫惠惠,那还是她刚工作不久的事情。为了距离上班的幼儿园近一些,惠惠在中央芭蕾舞剧团的宿舍院儿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房。虽然房间很小,设施设备也老旧简陋,但由于惠惠怀揣着在北京打拼一番有所成就的豪情壮志,所以这个小小的陋室反倒让她倍感亲切温馨。

九月的北京金秋飒爽景色宜人,结束了一整天繁杂工作的惠惠,非常喜欢在晚饭后,放一张躺椅在公寓的阳台上,边吃零食边纳凉。晚风徐徐,无言凝望着窗外天色渐渐变暗,华灯初上的市井街头不见了白日的熙来攘往车水马龙,只有晚归的人们疲倦落寞的身影,宛如潮退。

有一天晚上天色已完全黑尽,惠惠坐在阳台上无意中一抬眼,发觉在对面那栋楼的一户阳台上,有一男一女正在翩然起舞。只见他们轻盈流转翩若惊鸿,优雅地来回舞动着,隐隐有小提琴演奏的悠扬旋律顺着晚风送到惠惠耳边,正是那首耳熟能详的乐曲《梁祝》。惠惠简直陶醉其中看得入了迷,她猜测这一定是芭蕾舞剧团的演员们正在排练舞剧。

后面一连好几天,惠惠都在天黑以后坐在阳台上,怡然自得地欣赏对面两个年轻人跳舞。他们舞动得那么投入,举手投足间全都倾注了饱满动人的情感,而且两人配合默契,就像心有灵犀般和谐自然,惠惠欣赏着他们行云流水婉转动人的舞姿,心生感动,欲罢不能。

有一天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惠惠发觉已经快十二点钟了,便起身准备回屋洗漱,她下意识地往对面阳台上一瞟,心中猛然一惊!对面的两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舞蹈,此时此刻,他们正并肩站在阳台的窗口,面孔朝着惠惠所在的方向,仿佛正在跟她对视。惠惠被一股巨大的恐惧猛然攫住了,她感到浑身发冷两脚发软,鼓起勇气一下子转过身去跑回了房间。

那一夜惠惠失眠了,她总感觉这件事情有古怪。第二天下班后,惠惠装作不经意地跟家属院门房的老大爷闲谈,得知芭蕾舞剧团近期并没有舞剧《梁祝》的演出安排。惠惠更觉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没有演出安排,那夜夜起舞,翻来覆去演绎《梁祝》的两人到底是谁呢?

一不做二不休,惠惠所幸来到自己公寓对面的那栋楼,由于每天欣赏二人跳舞,她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那户人家。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惠惠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找错,而往常这个时间,里面的两个年轻人早已开始在阳台上排练啦。惠惠趴在街门上秉心静气凝神细听,并没有听到熟悉的《梁祝》乐曲声。

难道他们碰巧今天出去了?这也太巧了吧。就在惠惠准备放弃的时候,邻居家的门开了,一位姿态优雅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满脸狐疑地问:“你找谁啊?”

“您好,我是住对面楼的,我来找住这儿的那对年轻人。这段日子我天天晚上在阳台看他们跳《梁祝》,简直太美了!我非常钦佩喜欢,因此今天上门来表示感谢的。可是,他们好像不在家噯。”

听了惠惠的回答,隔壁女人大惊失色,看着她的眼神里竟充满了恐惧与不解。“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看见他们跳舞的!?这绝对不可能啊……”在惠惠再三请求之下,隔壁的女人才告诉了她这其中的原委。

原来在这一户公寓,确实曾住过这样的一对年轻人。他们同是芭蕾舞剧院的青年舞蹈演员,每天一同排练一同演出,是形影不离的最佳搭档。而他们合作出演过的最成功、最具影响力的剧目正是《梁祝》。因为有着相同的追求与理想,又每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这对璧人般的金童玉女相恋了。团里的同事们都觉得这两人简直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纷纷催促他们赶紧结婚早派喜糖。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男孩随着剧团领导下乡义演,女孩晚上演出散场后独自一人回公寓时,遇到了一伙心怀歹念的恶徒。他们将可怜的姑娘挟持到郊区后,轮流施暴恣意凌辱,最后丧尽天良地杀人灭口勒死了她,为了阻挠警方破案,这伙禽兽还手段残忍地毁了女孩如花的容颜。

男孩义演归来简直万念俱灰伤心欲绝,团里无奈给他配了新搭档,然而他却再也没了艺术的激情,演出时状态极差状况频出,团领导只好给他放了长假,让他好好调整调整。

不久以后的一个初冬清晨,早起练功的演员们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男孩就像《梁祝》里的山伯兄,翩然化蝶从窗口堕落,陨命追随他的恋人去了。

隔壁女人讲述的声音几次哽咽,惠惠听到后来也忍不住哭了。从对面楼回来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个年轻人在阳台翩然起舞的身影,惠惠疑心也许是自己的“偷窥”打搅了两位生死相守不离不弃的恋人,深自悔恨不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曲《梁祝》道不尽古往今来痴男怨女们的婉转衷肠,历经爱恨生死,恩怨情仇,唯情不灭……

金陵遗恨

前阵子我老妈伙同老姐妹们来了个“华东五市游”,途径南京时,顺路去看望了家里的一门老亲。

我妈登门那天,正赶上古道热肠的亲戚在帮着邻居家料理丧事,我妈一打听,敢情这邻居是个今年整一百岁的孤老头子,好像精神不大正常,头两天喝“百草枯”寻了短见,几个老街坊不忍看着他暴尸街头,一同帮着操办了后事。

等亲戚忙活完坐定,我妈听她讲了一段关于这个孤老头子的尘封往事。

孤老头子本名陈友良,江苏南京人,到今年寻短见时刚好一百岁。陈友良原本有妻有子,儿女双全,并不是孤家寡人。亲戚说他之所以落得晚景凄凉落魄而终,完全都是报应。

时光还得拉回到八十面前日本侵略者肆虐中华的时候,这陈友良家是南京城里出了名的乡绅大户,有家财有地位,就是国民政府的要员也要礼敬他家几分。陈友良少时在南京著名学府金陵大学读书时,与一位名叫陆英节的同学非常投契,两人一直兄弟相称,形影不离,共读共玩。

毕业以后,陈友良在家人的安排下进了中央银行做事,陆英杰则成了《中央日报》的主笔记者。1937年入冬以后,抗战形势日渐吃紧,国军节节败退,眼看中华民国的心脏首都岌岌可危,再也难以“固若金汤”。陆英杰心系家国大义,整日眉头深锁义愤填膺,几次险些按捺不住想要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的冲动,却都因为家中的娇妻华清月才诞下幼子而作罢了。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雪夜,陆英杰约了昔日的同窗好友陈友良来家里小酌,共商家国大事。那是陈友良第一次见到华清月,谁承想这一见之下竟然惊为天人,刻骨铭心。才生产不久的华清月未施粉黛,松挽云鬓,典雅精致的五官更似画里佳人。几杯酒下肚后,面酣耳热的陈友良更是难以自持,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来回打量着华清月,陆英杰义愤填膺地说了些什么他是压根儿一句没听进去。

那之后不久,南京沦陷了。日寇占领金陵后开始大肆烧杀抢掠,搜捕秘密抗日的仁人志士,排除异己。陈友良家是第一批奴颜媚骨向侵略者献媚投诚的大户家庭,在听说告发反日分子皇军大大有赏的消息后,陈友良心里萌生了一个畜生不如的邪恶念头,这恶念犹如嗜腥的野兽,循着陈友良心中不堪的欲望汹汹而来,再难遏制。

也是一个风寒无月的雪夜,陈良友领着一群日寇闯进陆英杰家,指证他是地下抗日组织的“一支笔”,专门拟写抗日传单。日本人不由分说架起陆英杰绑了就走。正歪在床上奶孩子的华月清放下孩子就要去追,日寇一见花容月貌衣衫不整的华月清,登时色迷心窍,兽性大发的动起手脚来。

陈友良这下可慌了,他拉住为首的日军,连比划带喊地说:“太君!使不得啊太君!太君咱们不是讲好了把陆太太赏了我的吗!?太君!别啊太君!”丧心病狂的日寇哪里听他啰嗦,正当他们撕扯纠缠华月清时,放在床上的孩子因为受了惊吓,嚎啕大哭起来。

为首的鬼子嫌孩子哭喊得聒噪扫兴,一把抓起尚未满月的稚子,一眼憋见灶台上一锅刚烧开的沸水,几步上前就把孩子扔进了滚锅里。可怜哭闹不止的孩子瞬间就没了声息,连挣扎都没有便丧了命。华月清眼见得孩子惨死锅中,血红了双眼一把抽出床头针线筐里的剪刀,奋力刺伤了为首的日军。日寇狂怒了,几把刺刀同时朝着华月清身上一通乱戳,不多时便把这位风华绝代的江南佳人扎成了一个大血筛子。

没过几天日军就召集全城老少,当众枪毙了陆英杰,还枭首悬挂城楼示众。陆英杰临死前园睁双眼狠狠瞪视着人群中的陈友良,死不瞑目。那眼神叫陈友良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恶寒刺骨,夜不能寐。

苗蛊惊魂

这次要讲的故事可是百分百如假包换的真实经历,亲历者就是我的同事小捷,这段经历还要从他今年暑假去贵州旅行说起。

话说暑假时小捷带着交往不久感情日笃的小女朋友一起去贵州玩儿,两人一路潇洒自在的自由行,享尽二人世界的温柔甜蜜。这一天,他们来到距离贵阳市区有一段距离的苗族聚集区,亲身体验感受了一番少数民族独特神秘的风土文化,还大饱口福饱餐了一顿正宗苗岭酸汤鱼。

在行经一户苗族大宅院时,小捷被这座几进几出古朴清幽的古建筑撩拨得好奇心大动,也不管人家大门上贴着“私人宅邸,谢绝参观”的提示,拉起女友就推门而入了。

一进去才发觉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聚居了老少四代苗民。他们见了小捷和女友都很亲和友善,揖让看茶彬彬有礼。特别是这个家族的老祖宗,一位橘皮鹤发老态龙钟的苗民老太太更是颤颤巍巍地拉着小捷来回端详,问长问短。

坐了没一会儿,一股浓郁刺鼻的中药味道从厨房飘出,登时弥漫满屋。小捷一问才知道这个家族最年轻的一代玄孙患病已经好几年了,今年感觉病势愈发沉重,族人们都很焦急,四处求医问药。小捷一看人家家里还有病人,就拉着女朋友准备告辞了。这时候,那位苗人老奶奶却叫住了他们,说自己很喜欢小捷,也算是有缘分,想送给他一件小纪念品。

只见老妇回房良久,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手指头大小,用碎布头儿缝的小娃娃。这娃娃眼大如铃四肢纤细,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老妇告诉小捷这是他们苗岭传统的手工艺品,开运招财非常殊胜,她反复嘱咐小捷务必要贴身佩戴。小捷一听这小玩意儿竟还有这么大神通,大喜过望,眉开眼笑地收下了那个娃娃。

从贵州回来以后,小捷把那个娃娃改装成了钥匙扣,整天形影不离地挂在背包上。起初我们还嘲笑他一个大老爷们搞个小人偶的挂件,感觉不伦不类娘娘腔的,可小捷却对那个苗族老太太的话深信不疑。

也是从贵州回来没多久,小捷开始发生各种小状况。比如把钥匙锁在屋里啦,着急赶时间却怎么也约不到车啦,自己的快递被送错去了别人家等等。 一件两件的小捷还没多想,可一来二去的接连发生这种事,小捷就觉得毛毛怪怪的了。

再后来状况升级了。小捷在一个月里丢了两个手机,一个钱包,一台电动车。最要命的是在这同一个月里,小捷被当初同去贵州的那个女生给绿了,女孩是先劈腿然后非常坚决地与小捷分道扬镳。小捷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整天浑浑噩噩精神不振,白天做什么事情都不在状态,注意力难以集中。

有一次我们小组一起出公差办事,其中就有小捷。大伙儿一起用app约了半天车就是没有司机肯接单。眼瞅着时间真要来不及了,只好一起去做公交车。谁想到上了车还没坐两站地呢,公车故障抛锚了,司机让所有乘客下车改坐其他交通工具。我们一路连跑带颠地直奔地铁站而去,进站买票时,一个同事发现他的钱包居然在那辆只坐了两站地的公交车上被偷了!

简直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小捷在上台阶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摔了一个大马趴,那可是齐齐整整的花岗岩台阶,没坑没坎儿的,小捷楞是把自己摔成了骨裂。

在这次外出公干后小捷可谓一战成名,我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丧神”,纷纷对他敬而远之,只要不是必须不可的情况,谁都避免与他为伍同行。小捷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一筹莫展,感觉就跟被施了诅咒了似的恨不得喝凉水都塞牙。

后来有一天的大中午头子上,沦为孤家寡人的小捷在单位对面的餐厅里吃过中饭,正一瘸一拐的准备过马路回单位上班,他下意识瞟了一眼对街的红绿灯是绿的,才举步向前走时,侧向里猛冲过一辆车擦着小捷的身边开过去了。小捷一惊,再看时红绿灯竟已变成了红灯。

一个戴着臂章的交通协管员走过来对他说:“小伙子,你怎么眼看是红灯还往前走啊?你看看,刚才多危险!”小捷很不好意思,恍惚着往回走时,又听到那个协管员对他说:“哎?这是你刚掉的吧?呀,摔碎了啊……”小捷回头看时,见自己很小时候就戴在脖子上没摘过的翡翠观音已经掉在马路上摔碎了………

这大难不死的一劫真是把小捷给吓尿了。经人介绍,他赶紧去了北京香山脚下的一处古刹祈福化解。

在主殿里进香跪拜时,有个和尚一直盯着小捷看,后来更是追随他到了殿外。小捷心下不解,恭敬合掌问道:“师父,请问您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和尚也合掌躬了一躬,微笑着说:“施主是碰到难处了吧?这个小玩意儿跟着您多久啦?”和尚指着小捷包上挂的人偶问道。小捷更觉一头雾水了,便原原本本给和尚讲了人偶的来龙去脉。

和尚听完以后告诉小捷说:“苗地本擅巫蛊之术,那个老太太送给你的这个所谓的娃娃其实是一件法物,她是在挪用你的福报运气甚至是阳寿去给自己生病的玄孙续命。这种手段着实阴险下作,所幸施主您福泽深厚,合该遇到有缘人替您化解。”

小捷听得心惊肉跳,将信将疑地说:“那我该怎么办啊?”和尚笑答:“施主放心,只将这害人损阴鸷的物件留给小僧便是。”

从那家寺院回来以后,小捷的运气确实缓慢回升起来,到现在已基本没有莫名其妙的状况发生了。摘掉“丧神”桂冠的小捷至今聊起这段经历依然惊魂未定,他自此再也不敢接受来历不明的礼物。

亘古悠久的历史赋予古文明神秘隽永的面纱,却也招引来许多龌龊肮脏阴险卑劣的杂质渣滓腐生其上。我们须得心含敬畏取其精华,也务必心存戒备去其糟泊。


指尖凶灵

听说我正在四处收集灵异素材写故事,单位一个朋友专程跑来给我讲了这样一则传闻。当时听着还不觉什么,过后细想起来却倍觉阴森恐怖,毛骨悚然。

马晓菲是个夜猫子,每天不过晚间十二点是绝不会上床睡觉的。这天午夜已过,晓菲意犹未尽地爬进被窝儿正准备合眼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微信提示音,那短促的一声儿“嘀嘀”在万籁俱寂的房间里听来格外刺耳。

晓菲一骨碌爬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名叫“月光之子”的微信好友问她:“你睡了吗?”晓菲一时间想不起这位“月光之子”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添加的这位好友。询问之下,“月光之子”说自己是马晓菲前不久在市里一所中学举办心理讲座时加的好友。

马晓菲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年纪不大的她已经拥有自己的心理工作室,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她记起自己上个月果然去过一所市属重点中学办心理学讲座,于是便回复信息说:“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开夜车温书备战高考吗?”

“月光之子”告诉晓菲,自己不幸罹患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现在已经休学在家了。由于药物激素的影响导致严重失眠,每天深夜是他最难熬最痛苦的时光。晓菲心生不忍,于是充分发挥自己所学专长,好言劝慰安抚了“月光之子”好几个钟头,等到收线时天色都已经微明了。

从那以后,晓菲每天深夜都会给“月光之子”进行心理疏导,简单来说就是陪伴与倾听。“月光之子”会把自己的治疗近况,各种感受情绪事无巨细不加隐瞒地和盘托出,或许是因为他们几乎就如陌生人般生活在彼此平行的两个世界里,“月光之子”对马晓菲表现得格外信任,也非常依赖。

日子久了,马晓菲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网络骗子,可随着交谈的不断深入,“月光之子”给马晓菲发来了自己从童年到现在的很多照片,也讲了一些他自己成长历程中比较特别的往事。晓菲了解到“月光之子”曾经是个身高一米八几,阳光帅气性格开朗的大男孩儿。可一年前的这场大病完全摧毁了他的生活,如今的“月光之子”头发落尽形如枯槁,他甚至都不敢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月光之子”对马晓菲说:“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其实亲生的父母也一样的。”晓菲感到他情绪有异,便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月光之子”告诉她说:“妈妈先开始还为了我的病忧心如焚四处求医,可散尽家财尝试了所有治疗手段依然不见起色后,她和爸爸的态度就一天天冷了。”

晓菲宽慰“月光之子”说:“傻孩子,哪儿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你呀,这是生病久了心理敏感啦。”“月光之子”告诉她:“你知道吗,现在他们一整天也不给我换一次尿垫,我的后背和屁股上都已经生了褥疮,有一个烂得特别深已经露出骨头了。每天就中午的时候给我吃点他们剩下来的残羹冷炙。妈妈烦躁懊恼时还会掀开被子,一下一下发狠地拧我的大腿内侧,呵呵,因为那里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马晓菲觉得这简直令人发指,她气愤地问“月光之子”说:“你住在哪间医院?我要去找你父母谈谈!他们简直岂有此理!”“月光之子”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是现在去了,以后咱们就再也没法像这样在深夜里聊天啦。”晓菲想想也是,值得悻悻作罢。

有一天深夜,“月光之子”情绪激动地告诉马晓菲,自己原先在班上互有好感的女同志竟然交往了新男朋友。他恼怒地说:“真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死了,我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他们!!”晓菲只得劝他安心养病,等身体好起来还会有更好的女朋友的。“月光之子”将信将疑地问:“真的!?”晓菲回答:“真的,到那时你的终身大事我来负责!”“那……无论我去哪儿你都会像这样陪着我吗?”马晓菲不加犹豫地回答:“会的,一定会的!”

随着时间推移,马晓菲感到“月光之子”越来越依赖每天深夜与她在微信上交谈倾诉,他们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一天“月光之子”突然对她说:“我快不行了,晓菲老师,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马晓菲劝他别胡思乱想,“月光之子”却对她说:“晓菲老师,明天你来看看我吧,你一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来XX 医院看看我,好吗?”晓菲欣然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马晓菲按照“月光之子”发给她的地址去医院探望,在距离那家医院一条马路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被一辆突然冲过来的大货车撞倒,碾压身亡。在进行事故调查时,那个疲劳驾驶的大货司机反复念叨着说:“真是邪门儿了!真是活见鬼了!!我明明看到是绿灯,而且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的啊……”

差不多在发生交通事故的同一时间,医院血液科病房一个不到十八岁的男孩子被医生宣布死亡,他如释重负的父母几乎没有在意孩子临终前微笑着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她终于来了……来陪我了……”

道法自然,过分执着于一份心念必会衍生心魔,迷失情志。原本是可怜可叹引人唏嘘的短命人,终因为一点情执因爱生痴,化身鬼魅凶灵。


以牙还牙

前几天听一个朋友聊起她的邻居,实在听得我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朋友的楼上住着一位年轻女孩,身材高挑面容标致,是一家知名航空公司的空姐。这姑娘出来进去的都是独自一人,也没见有人来找过她,是个独来独往的冷美人。我的朋友辗转听楼里的老住户说过,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父母在她很小时候就分开了,并且都表示放弃她的抚养权,就此再也没过问过她。女孩是由爷爷奶奶照顾长大的,两位老人去世后,她就形单影只自己住了。

有一天我的朋友晚归,在小区景观灯下看见女孩在逗弄一只流浪的小白猫,她在一只小铁碗里放了拌香肠的米粥,小白猫吃得很香,发出愉悦的“呼噜”声。我朋友心说看不出来这个冷美人还挺有爱心的,她转身上楼时,又看见有好几只流浪猫循着香味儿围拢来吃了。

第二天早晨我朋友去上班时,发现楼下围了一圈儿人,凑上去一看,地上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只流浪猫,还有一只流浪狗,昨天她看见过的小白猫也在里面,早都已经没了气息。我朋友听见一位大妈说:“真是造孽啊!这是谁这么缺德?全都给毒死了……”朋友想起昨晚上看见女孩在喂猫,感到一阵恶寒,赶紧离开了。

过不多久的一天深夜,我朋友听到楼上发出重物摔打的闷响,还伴随阵阵“呜呜”的哀鸣,吵得她实在睡不着了,所幸披衣上楼去问个明白。

结果我朋友敲了很久的门,楼上女孩才开门,只见她面红耳赤汗流浃背的样子,仿佛正在进行什么剧烈的运动。我朋友礼貌地提醒她现在是午夜了,请她安静些别影响别人休息。

女孩盯着我朋友发出不置可否的冷笑,那笑容在深夜昏黑的楼道里看起来格外阴森。正在这时,客厅中的一只扎着口儿的大蛇皮口袋突然蠕动起来,同时发出我朋友在楼下听到的那种“呜呜”声,只见女孩转身快步走过去,用穿着细细尖尖高跟鞋的脚照着口袋一顿狠跺,口袋里的呜咽顿时变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朋友不敢再看,赶紧跑回家去。

第二天下班时,我朋友路过小区垃圾箱,发现垃圾箱旁边横卧着一只棕黄色的大柴狗,狗身上满是血迹,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自那以后我朋友一见楼上的女孩就躲着走。

有一天我朋友着急出去办事,电梯门打开时,见楼上的女孩拖着一只大铁笼子正在电梯里打电话。朋友时间紧张不想再等一班电梯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只听楼上的女孩对电话里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我把狗送过去,你们管宰管炖,怎么能变卦呢!?……得了得了,我加钱行了吧!对,对对。拿土豆炖,就跟土豆炖牛肉一个做法,肉给我炖得烂烂的……”

我朋友大惊之下才发现笼子里是一只拉布拉多犬,就仿佛听懂了女孩的话一般,那只大狗此时浑身瑟瑟发抖,一双温顺无助的大黑眼睛含着泪水看向我朋友。

我的朋友简直出离愤怒了,她质问女孩道:“你要吃了它!??”女孩冷冷一笑说:“不干你的事儿,少管。它就是只没人要的畜生,我为什么不能吃?”我的朋友说:“你开个价儿吧,这狗我买了!”可楼上的女孩却带着挑衅与不屑的笑容对她说:“你出多少钱我也不卖,姑奶奶我就是要拿它炖土豆吃。”正说着电梯门开了,楼上的女孩大摇大摆地拖着笼子扬长而去,我朋友冲她大喊道:“你简直就是魔鬼,我要上网发起人肉你!”楼上女孩却头也不回的说:“好主意,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在抖音上直播宰狗啊,哈哈哈哈……”

那件事情以后很久,我的朋友都没见过楼上的女孩,说实在的,我朋友也不想见到她,连想想都觉得恶心。直到有一次不经意间在小区里碰见了,朋友发现楼上的女孩变得瘦骨嶙峋,含胸驼背一副瑟缩的姿态,早已不见了昔日嚣张的气焰,最奇怪的是在初夏季节的黄昏,女孩还戴着一只大大的黑色口罩,只露出两只闪躲不安的眼睛。我朋友当时还猜测她是不是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后来这个女孩就从我朋友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听说是搬走了。就在我的朋友几乎淡忘了她的时候,邻里间却流传起那个女孩得了怪病的传闻。

大家纷纷传说大概半年前,那个女孩感觉上膛火烧火燎地灼痛,先开始她以为上火了未曾在意,结果疼痛日益加剧,以致到了无法容忍的程度,女孩无奈只好去看医生了。

医生检查以后大惊失色,恐慌地告诉她,在她的上膛上竟又长出一颗牙来!什么原因造成的医生也无从判断,于是女孩只能忍痛让医生把那颗牙连根儿挖出来。谁知伤口还没长好呢,女孩嘴里竟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地生满了牙齿,这些牙齿长势神速,拔掉就会继续长出,传闻女孩已经无法进食,甚至连嘴都闭不上了……

时至今日,我的朋友也不知那个心狠手辣又自食其果的女孩去了哪里。近年来,我国社会上为保护小动物立法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其实我非常认同那句大家口耳相传都传烂了的话:“你可以不喜爱,但千万别伤害。”毕竟它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有情众生,结善缘的必有福报,至于造杀业的,亦必食恶果。


地铁惊魂

昨晚吃过饭闲来无事,妈妈给我讲了一段过去的故事。然后,我就被吓得一夜没敢起来去卫生间,可是给我憋得够呛。

我的姥爷是一名铁路职工,他的好兄弟大李一家也在铁路系统工作。这个故事就是关于大李的一段恐怖经历。

大李是一名铁道维修工,他的爱人小夏是列车售票员,为方便大李日常检修维护铁轨路基,他们一家人就住在铁道旁边的一间小平房里。那还是在“十年浩劫”的动荡年代,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红卫兵小将从他们所在的丰台站登上火车,奔赴全国各地“大串连”去。

有一天深夜,大李打着手电巡视检查完轨道,正准备回屋睡下呢,手电筒的灯光一晃,黑灯瞎火中似乎有几个人影慢慢地向着铁道那边走。大李还未及细想,就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火车鸣笛声,一辆运煤的绿皮货车已经沿着铁轨隆隆驶到近前,在火车头大灯的强光照射下,大李竟看见一对夫妻领着一个看着也就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铁轨上,然后面冲着呼啸而来的火车站定不动了。只见这家人知识分子模样,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目光凝滞,仿佛被催眠了一般。大李大张着嘴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瞅着火车轰响着吞噬了这家人。

事后大李才听工友们说,卧轨自杀的这家人就住附近,两口子都是国外回来的高级工程师,由于海外留学的背景受到冲击,天天被拉到台子上批斗示众,久而久之精神崩溃了。据说这一家三口的尸体被火车碾成了肉泥,好几个铁道工拿铲子清理了一上午。之后的几天,只要一刮风,大李他们家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膈应得小夏一整天都不敢开窗户。

转眼就到了卧轨那一家三口“头七”的日子。那天深夜,大李和小夏被一阵敲击铁轨的声音惊醒了。夜深人静,那不紧不慢颇有频率的敲击声听起来格外惊心。大李披上军大衣打着手电出去转了一圈,可邪门的是大李人一出去,那声音便戛然而止。等他回来刚上床躺好,敲击声却又响了起来,如此周而复始地折腾了大李好几趟。

到最后一趟大李回来时,古怪发生了。只见他一把拉亮了电灯,坐在写字台前面放声痛哭起来。小夏觉得莫名其妙,跑过来推了大李一把,问他说:“三更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大李不语,依旧泣不成声。小夏无意中瞥见写字台上摆着的小圆镜儿里映出的并不是丈夫的脸,而是一个阴森恐怖的骷髅头。

小夏吓得尖叫一声,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我丈夫怎么了??……”

只见大李哽咽着说:“活不下去了,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啊!我堂堂一个路桥工程师,被他们不当人地糟践,真不如死了啊……”

小夏闻言猜出他是前几天卧轨的高工了,忍不住问他:“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忍心?”

大李说:“她这样的出身,又是个女孩,独独留下她一个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来生……来生投个根正苗红的胎。”

小夏听他说完,也忍不住悲从心来,问道:“那你今天想怎样?”大李恳求她说:“我看你们两口子都是厚道热心的高人,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了,老人在山西太原,能不能劳烦你们给她老人家送个信儿?方便的话,再拜托那边的老乡给照应照应,我也就再无牵挂了。”

小夏当时什么都顾不得想,痛快地答应了。只见大李一下子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清醒,小夏问他头天夜里的事情,他却只记得出门去查看,后面的事就全然不知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李费尽周折打听到那个卧轨工程师的姓名,又托人在山西太原好一通寻找。最后太原那边传回消息,还真找着了符合大李描述的那位老太太,只不过这个老人常年深居简出且从不与人接触交往,他们发现她时人都已经往生好几天了,也不知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

光阴荏苒,当年的大李和小夏如今早已退休在家,每当回忆起那次“铁轨惊魂”的离奇经历,他们都还心有余悸,毛骨悚然。是非错乱的年代里,无辜百姓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早已沦丧了人性中与生俱来的情感。

只不知那惨死的工程师一家是否已在泉下团圆了?如今这盛世,定如他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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