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新闻里说,美国的累计确诊病例已经突破21万了。我坚持认为绝对不止这个数,由于缺乏医疗设备,还有更多的人没有得到检测。可到底有多少人感染新冠病毒,谁知道呢?连美国疾控中心(CDC)都是本糊涂账。
五角大楼正在筹措10万军用装尸袋,这个消息真是糟糕透顶。
和一个月前,华盛顿政客像有先见之明纷纷脱手股票一样,也许这一次五角大楼也提前得到了“内幕消息”,否则不可能一下子囤这么多裹尸袋。他们不得不提前留一手,免得到时候裹尸袋比现在的呼吸机还难买。
这种视觉冲击,远比用冷冻货车一车又一车运尸体强烈得多。
如今无论是累计确诊数字,还是新增死亡数字,都已经越来越没有意义了,也几乎快让人麻木了。在一些政客看来,十和百、百和万的区别,大概就是运尸车多跑几趟的事,他们还在重复着令人恶心的表演,还在肆无忌惮地封杀那些会制造恐慌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今天五角大楼的10万个裹尸袋能不能凑齐,但五角大楼那位“吹哨人”真的倒霉了。在昨天的日记中,我预测“罗斯福”号核动力航母的舰长克罗泽尔的结局不会太好,没想到比我预测的还要糟糕。美国海军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免去克罗泽尔的职务。
我还是太幼稚,以至于把华盛顿的政客们想得太善良,认为五角大楼不会顶着舆论的压力收拾克罗泽尔,最多给他穿点小鞋,或待到秋后再算账。没想到,政客们如此明目张胆地迫害克罗泽尔,如此赤裸裸地展现权力的傲慢与嚣张。
我一直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一个被全世界视为民主样榜的国度,更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去扼杀不同的声音。就在我为克罗泽尔舰长的遭遇叹息的时候,一位粉丝朋友给我发来了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又是一位倒霉的“吹哨人”。
在《病毒已经无处不在:我们如何把一手好牌拖烂的》的报道中,讲述了美国疫情最早的吹哨人——西雅图华裔女医生Helen Chu是如何被联邦政府封口足足6个星期的事。政客们封住了她的的口,却没有封住病毒。时至今日,用朱医生的话来说:“它已经无处不在!”
一位医生朋友说,美国在未来几周内可能会陷入病例激增的局面,但是不少医院迫于上面的压力,都曾向医护人员发出“封口令”,警告他们不要将疫情下医疗资源短缺的问题公诸于众,有的医院已经威胁要解雇这些“吹哨”的员工。
帝国大厦的急救灯光依旧闪烁,似乎在为这个曾经伟大的国家敲响丧钟。此刻,官员们还在电视里各种甩锅,不给医护人员充足的防护,甚至批评他们虚报需求。一位医生刚曝光了上级的邮件指示,要求他们绝不允许与媒体谈论医院情况,否则将会有极端的后果。
美国有可爱的医护人员,也有懂得感激的普通民众,但是却有着世界上最让人闹心的政府和官员。纽约的许多车主们在玻璃上写满了感谢医护的话语,几乎每一辆救护车在街区驶过时,都有群众自发朝着它鼓掌,几位医生朋友的家门口还收到了鲜花和感谢卡。
一位粉丝说,华盛顿州等多地的护士协会仍在高呼:任何医务工作者都不应因为说了实话而受到处罚或被解雇。然而……
没过多久他就告诉我,一个叫林明的华裔医生因为公开对其医院工作条件表示不满已经被解雇,离开他曾经工作了17年的岗位;还有一名叫玛祖基维茨的护士,由于提醒同事佩戴的普通口罩不足以帮助他们抵御病毒而被解雇。
更让人感到悲哀的是,在封口令的高压态势之下,各州的疫情警报不断升级,医院走廊里的裹尸袋越来越多,但是前线与死神斗争的战士们已经弹尽粮绝,迟迟得不到后方的有力补给,成了前线“最危险”的人群。
中午看到一个视频,真是有话想说。视频中,这位名叫Imarís Vera的护士哭诉说,她是医院重症监护室的一名护士,负责专门治疗新冠肺炎患者的病房,可她去上班的时候却发现护士们都没有佩戴口罩,不仅没有N95口罩,甚至连普通的医用外科口罩也没有,医院甚至还拒绝她自己佩戴N95口罩来上班。为了不把病毒带回家里,她只好“自愿”辞职。视频的最后,她这样说道:“美国没有准备好应对这场疫情,护士们并不安全”。
看完这条揪心的视频,我第一时间向朋友求证,毕竟这不是我印象中的美国,不应该让人如此“绝望”,结果朋友没有直接回复我,而是给我发了一连串这样的视频:
重灾区纽约医护早就抗议缺乏防护装备,并控诉:我们无法保护自己;在一所位于加州的医院内,走廊尽头的酒精洗手液瓶子已经空了好几天,但没有人补充;一名阿拉巴马州的护士说她所在的医院存放口罩和手套的橱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在另一个疫情“重灾区”加利福尼亚州,一些医护人员已经被逼得直接走上街头;一位满眼血丝的中年医生说,让特朗普戴上口罩、护目镜、手套,穿上大褂,亲自体验下医生护士是如何与病毒对抗的……
所有的呐喊,至今都无人回应,可怜的“吹哨人”一个接一个被扼杀,但是死亡还在这里演奏它的进行曲。
写到这里,一个粉丝转给我推特很火的一篇长文,记述了当下纽约急诊室医生的一天,作者是曾在支援西非时感染埃博拉、后来康复的美国医生克莱格·斯宾塞,他不会写小说更不会写煽情的日记,只会如实地记录一个医生的真实遭遇,里面那些触目惊人的内容我已经不敢在写,这里仅抄袭其中的一段:
你可能会听到有些人说,新冠病毒并不存在。确实存在。
你可能会听到有些人说,情况没有那么糟糕。非常糟糕。
你可能会听到有些人说,病毒无法将你击倒。真的能够。
我曾在埃博拉病毒手下幸存,但我害怕新冠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