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首《惊雷》惹的全网沸腾,国风版、抒情版、戏腔版、二胡版、唢呐版……各个版本的改编唱法让这首歌流行成风。
日前,忍无可忍的歌手杨坤怒批《惊雷》事件想必大家有所耳闻,杨坤直言吐槽惊雷太难听:“惊雷这歌我那天听了一下啊,真的是给了我一个惊雷啊!神马东西!一声惊雷把我劈醒了,太雷了,要歌词没歌词,要旋律没旋律,神马东西,现在说这俩字我都恶心。"
更是直截了当说:如果说《惊雷》是一种音乐形式的话,它就是音乐毒品,你把大众的基本审美带偏差了,你应该叫岔道。
杨坤这番言论引来了广泛讨论,有人觉得他说的没错,《惊雷》确实没有内涵,但也有人觉得音乐和艺术本就没有边界,不喜欢可以不看不听,恶言恶语的辱骂没必要。
杨坤的言论引发广泛讨论后,《惊雷》原创作者MC六道在直播中回击杨坤说:音乐没有高低之分,给人快乐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同时MC六道还表示,杨坤觉得《惊雷》难听,俗气,恶心,是对喊麦的歧视,是对东北音乐的有色眼镜,将整件事火速上升了新高度。
最后MC六道更是“隔空”回击杨坤:我比你任何一首歌都火。
4月19日,昔日那个不认识蔡徐坤的潘长江老师也站队了,潘长江在直播时谈到了《惊雷》,结果他一脸鄙视嫌弃说:什么紫金锤,什么玩意,不要这玩意,不要紫金锤这玩意,是叫rap对吗?快板?
潘长江最后补充说:不要这个,就要真正有旋律的,能够传唱的。换言之,他也认为《惊雷》没有音乐旋律,是没法传唱的。其实这就是一个喊麦而已,哪里是什么音乐。
而此前新京报也曾发声,更是直接引用《惊雷》原创作者的“音乐不分高低贵贱”补充一句“但分经典与糟粕”来评价。新京报表示:哪怕的北大学生用鲁迅散文改编的说唱rap都可以代表时代,但绝对不会是《惊雷》。
新京报言辞犀利的评价,直接戳中这些所谓喊麦文化的痛点:所谓的喊麦文化,其内容无一不是征战沙场,弑神除魔,最后独得天下,大权尽归我一人所有。本身表达的意思就具有误导性。
新京报还直言,2018年的“下架”风波给这类网络流行的“喊麦文化”泼了一盆冷水后,竟不曾想因为短视频的普及又让这些喊麦文化死灰复燃。
·审丑式的狂欢?却引来众星翻唱
有人评价《惊雷》是一场审丑式的狂欢,不过参与这场审丑式狂欢的,不乏还有娱乐圈圈中顶流。
从小被誉为“大提琴天才少女”的欧阳娜娜,从小学习大提琴,小时候上学就是一路保送,伯克利音乐学院也是轻松进入,音乐高材生实至名归。就在昨日,欧阳娜娜勇气翻唱《惊雷》,在某短视频平台13小时收获了点赞量高达486万…
欧阳娜娜用清丽的音色重新诠释了这首《惊雷》,有人说评价如果这是《惊雷》正确的打开方式,我就再也不嘲惊雷是土嗨…“喊麦”味道全无画风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罗云熙、杜海涛也都曾参与过翻唱,当然画风各有不同。
甚至还有美女主持人靠翻唱《惊雷》而走红!主持人张杰出生于河北石家庄市,是石家庄广播电视台、湖南广播电视台茶频道节目主持人。
但是却靠着翻唱《惊雷》,直播间在一晚上的礼品打赏榜上,累计收入三万余元!
《爱情保卫战》前情感导师涂磊直播的时候魔性翻唱《惊雷》这首歌,在唱的时候,涂磊跟随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嘴里念着歌词,唱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感叹这首歌太难唱了,一副很欣赏这《惊雷》的样子。
随后涂磊还不忘点评这首歌:“听说杨坤diss《惊雷》,说它不像一首歌,说它不专业,其实我听着还可以”。
·音乐是个圈,却不足以包容“喊麦”?
起源|MC喊麦,喊麦主要形式是在网上下载一些伴奏,套用一些古诗词,用伴奏带着伴奏对着麦喊。MC全称 Microphone Controller。其实MC是一些RAPPER的自称,早期一些RAPPER在自己名字前面加上MC二字,MC就这么由来了。
喊麦虽然开始以自称嘻哈歌手兴起,但已经发展为近乎独立于传统意义的说唱(rap)的风格,成为一种新兴的表演形式。喊麦也不再称自己为说唱歌手,而说唱歌手也普遍不承认喊麦是说唱。
早在2012年的时候,《南方都市报》创造性地提出了“鄙视链”这个词,音乐也有鄙视链。音乐鄙视链认为:古典音乐>欧美爵士乐>欧美摇滚音乐>内地摇滚音乐>内地网络流行歌曲>说唱>喊麦。
2018年1月,广电总局发布了最严的禁令,明确规定节目中纹身艺人、嘻哈艺人、亚文化(非主流文化)、喊麦、丧文化(颓废文化)不得请用。
很多人疑问既然明令禁止,为何却又卷土重来?首先就是快餐文化背景下的短视频“娱乐精神”。快餐文化即比喻追求速成、通俗、短期流行,不注重深厚积累和内在价值的文化思潮和文化现象。满足了当下人们追求刺激,追求一晌贪欢的“娱乐精神”,
二是“文化”上的认同,朗朗上口的节奏,慷慨激昂的歌词,画面感强烈,听一遍就知道喊的是什么故事。
其实这可以理解成为为什么电视剧或小说剧情越狗血、越俗套,却越受到大众的欢迎,有着不俗的播放量和阅读量,因为这样的剧情更容易被大众所理解和接受。当然也不乏有人喜欢寻求刺激的烧脑剧,但也确确实实是小众。
有料君不懂音乐,歌词上乍一看,总觉《惊雷》和吴亦凡的《大碗宽面》看似其实是一个水平,但吴亦凡却通过该曲获得2019华人歌曲音乐盛典年度金曲奖。
这就要说到歌曲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大碗宽面》传递的是正能量,你能听懂歌手要表达的、要诠释的是什么、要反击的是什么。而《惊雷》的存在又是什么?是七拼八凑空洞无力的表达。
从《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庞麦郎《我的滑板鞋》,歌迷们在这些网络神曲中得到了释放和狂欢。豆瓣组内甚至有人讨论《惊雷》和《我的滑板鞋》谁的音乐价值和艺术价值更高?大部分都自觉《我的滑板鞋》更胜一筹,因为文意还算连贯。
有人对“喊麦”做出了这样的概括“县城DJ音乐+拖拉机节奏+大嗓门+东北腔”。这种带着社会争议的音乐题材凭着简单而高强度的节奏,中二又魔性爆棚的歌词,迅速火爆于年轻人之间。
音乐人批判《惊雷》一文不值,在有料君看来就好比“饭圈用语”亦也不能够被大众认可,不过是和圈中自嗨一样的。时至今日无论是审美还是审丑,既然能够异军突起,还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那就证明它的存在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具有存在价值的。
那么请“喊麦”的创作者做好反思,就像有人说:喊麦圈一句“底层的呐喊”还不足以成为自己被抵制与嘲笑的万能遮羞布。既然带动了年轻人去“追捧",那就做好正确导向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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