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一加前几天在北京发布了一加7T的新机型,在会后对“张老板”刘作虎的专访时,作为第一观点的创始人吴茂林感叹道:Peter,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确实,从OPPO到一加,里面有太多的故事。而在过去的十年里,智能手机市场的发展可谓换了“几波天”,一些世界巨头轰然倒下,也有一些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品牌悄无声息冒头成为世界前三。如果把2014年左右运营商大幅削减补贴看做一个新的起点,国内的“智能手机江湖”也有大不一样之感。早先不少互联网品牌纷纷从声色狂欢、热闹之极到消弭于无形。当一波又一波的风口吹过之后,而有一个品牌真的是另类的存在,那就是一加。
在近期,一加7Pro发布,90Hz的屏幕刷新率再次占据了大家的心智,而这款手机被一些挑剔的网友认为,才是真正的机皇水准,甚至可以和三星S10扳扳手腕。而这一次一加也走出了3000元的舒适区,开始进一步加码高端市场的利润。
在过去的6年里,一加在业内的标签分成很多种,有人不屑地认为它只是others里的一份子,年销量就两三百万台,而且大部分还在海外市场,国内市场几乎激不起什么风浪;有人却为它在海外超高的品牌声势而感叹,并且还有一份最拿得出手的成绩单——在目前高端市场里,一加位居第四名,仅次于苹果、三星和华为。
撇开苹果和三星,一加在国产高端市场品牌里,唯一的对手竟然只是华为。你很难将这两个体量的公司联系在一起,但是在这个维度它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存在。
那么一加究竟做对了那些事,才能走出这条另辟蹊径的路呢?我们认为,一加成功的方法论无非有三:专注、坚持、只关注用户。
叫好不叫座? 是美好的误会
从一加开始推出手机算起,刘作虎的微博被缺货的怨念挤爆已经是常态,并且网上频频现出各地排队抢一加手机的画面。但一加的销量似乎一直是一个谜,它在小而美市场保持神秘感,这成为一加给大家的固有印象。有人甚至认为它叫好不叫座。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一加成立的2013年开始算起,在过去的这么多年,不少比一加的体量还大的品牌都倒了,但是一加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虽然各大榜单鲜见到一加的销量,有人说这是一部“叫好不叫座”的品牌,但是我们从另外一个数字里可以看到一加的销量增长迅猛:第一台一加手机销量破百万花了8个月,而第六代一加手机仅22天全球销量就突破了这个数字。
当然,只说销量很不“一加”,这些都比不上一加在高端市场的成绩,一组数据来看看一加在国际市场多受欢迎:一加手机在芬兰的NPS值(用户净推荐值)比所有产品都是要高,将近80%,而苹果手机仅60%多;据Counterpoint数据显示,一加跻身2018年全球高端智能手机份额前五;2018年第二季度以来,一加就占据了印度高端手机份额第一的宝座,随后在2018年整年都位居第一,在2019年第二季度一加在印度市场的份额已经达到了惊人的43%。并且全球高端市场份额排名第四。
有消息称,2016年一加就已经实现了盈利。
商业世界很多事是不可能装的严丝无缝的,至少不能装这么久。所以我们认为一加的销量至少能让自己过得足够滋润。
不将就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专注
如今智能手机已经杀成了红海,厂商需要给消费者一个足够的理由来买产品,这个理由,不止是你的长板有多长,而是你几乎没有缺点,当然同时也要更有特色。这就要求要把产品做到极致,让消费者挑不出什么毛病,尤其是消费者在意的一些细节。
第一观点的创始人吴茂林曾在专访时问刘作虎,一加这么注重细节,会不会跟你是工程师出身的经历有关系?刘作虎回答:“刚开始很多人会问我,竞争这么激烈,你怎么肯定自己能活得下去?我回答说我们只要把产品做好就行了。”一加的口号是“Never Settle”(不将就),足够说明一加在意追求细节的极致。“以前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在意这些细节,我想说因为我是从用户角度看待这些问题的。用户是很在意细节的,每个用户对细节都是有要求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他们是有判断力跟鉴赏力的。我们一直强调要做真旗舰,就是希望用户不要买到一个有遗憾的产品。比如显示效果、流畅、拍照、设计,这些都是用户痛点,我们必须在解决用户痛点的同时把细节做到极致,不然一个手机卖到近5000元,用户拿过来一看觉得很粗糙,这是不靠谱的。我们一直坚持与追求做出好产品,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能在全球高端手机市场走到这个位置。 ”
当年,一加推出一加1时的惊艳至今很多加油应该记忆尤新,性价比、质量、口碑都有,是刘作虎最得意的开山之作,那句后来被业内广为流传的“真TM爽”就是刘作虎在一加1代发布会上忍不住脱口而出的。
而今天,流量越来越向头部集聚的大环境下,华为OV占到国内90%的份额,有人会为一加的健康运营担忧。
刘作虎认为,虽然国内市场的竞争很激烈,但更多是表现在营销上的竞争,也就是口水仗,而一加不喜欢跟别人去吵,只会静下心来做好自己。“我以前就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之前有个合作伙伴跟我说,觉得你们一加现在还挺厉害的,我说其实不是我们厉害,我们跟6年前并没有变化。我就打个比方,一个屋子里大家都在吵架,而我就在躲在角落里站着,过了几天很多人都受伤了,而我还在站着,这是很形象的一个比喻。至于说要分多少蛋糕,这不是我们的追求,我们就是想把产品做好,让用户满意。”
即便刘作虎对一加要在国内分多少蛋糕持审慎谦逊的态度,但是我们也要看到,目前一加在国内销售比例已经达到了3成,海外占7成,而一加也会继续在国内市场坚持下去,尤其是冲击高端市场。
当然,一加的重心目前依旧在海外,这很好理解,先在海外把口碑进一步做扎实,其实目前一加在欧美市场已经有了很高的权威,就可以从这些地方为突破口,慢慢靠口碑效应影响和带动其他市场。虽然中国市场很大,但是海外市场加起来是中国市场的数倍。
与用户共创
在第一款手机发布前4个月,OnePlus社区就上线了,而这里成为“加油们”的精神家园。在第一部一加手机卖出100万台的时候,这个社区的发帖量已经达到了850万条,眼下这个社区已经有来自全球196个国家超500万的用户。
在笔者写文章的时候进去看,社区用户活跃度很高,对一加手机的使用反馈和建议等更新非常频繁。
要追求产品的极致体验,用户肯定是必须紧紧抓住的一环,用户的期待和想法一定要用最快的通道传递到一加那里。但是一加做得更为极致。
“加油”的标签是高端和极客,一个例子可以体现他们非常专业:一加二发布时,率先采用USB Type—C充电线,而一名社区用户反馈USB Type—C数据线和适配器完美适配本机,但是有些非标准的电阻器可能会损伤USB配件。一加工程师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后来经过反复调试一加解决了这个问题。
另外,最初一加在社区里以邀请码销售一加的模式,就前所未有地激发了社区用户的活跃度和凝聚力,由此也打开了第一部手机的销量。这也是前无古人的。有人说一加社区最大的特色是不仅是为用户解决问题的平台,不只是在用户提出问题是才发挥作用,而是随时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在这里自由探讨对产品的理解,以及未来更好的发展的可能。
所以,在第一部手机的包装盒上,一加郑重其事地写下了“与用户共创”几个字,绝非虚言。
其实,这就是一加成功的方法论之一,那就是关注用户。“怎么做好产品,不只是你有技术就能做好的产品。我们最核心的能力是做好用户的洞察,才能做出好产品。”
坚持是一件既简单又复杂的事
在了解用户需求之后,最要紧的就是能把用户在意的功能坚持优化下去。
比如一加一直都很坚持流畅体验,这就是用户洞察的结果,大部分用户换机原因是卡顿,到今天依然都还是。而为了这个流畅,一加坚持了4年,不断地去优化流畅体验。“我没想明白的事情我不会去做,想明白的事情会投入非常大精力去做。这就是我们做产品的方法。”
就像刘作虎说的,最早使用120Hz屏幕的是游戏手机厂商。但是那个时候大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而一加自从第一块90Hz屏幕出现后,引发了业内很强的声量。这其实是一加追求流畅的极致体验,综合软件调校优化,最终每个滑动操作的响应时间只需要40毫秒,带来的体验是颠覆性的流畅。一加笃定不是堆叠一块90Hz的屏就OK了,而是需要在用户体验上就要把90Hz的作用发挥出来,把动效做好,做流畅才是最好。
可以说,一加90Hz流体屏不只是90Hz屏幕,而是让90Hz流体屏的体验得到用户的认可。
关于5G
至于此次没有推出5G手机,这依然体现了一加的稳健和不“将就”。
一加2019年5月份就在英国推出5G手机,目前在中国的Speed Club活动也有几十个全国粉丝体验一加的5G产品。
在5G的投入上,是非常早的,且准备充分的。2016年底就建立了5G实验室,全球3个实验室耗资超过3亿人民币。未来三年一加还计划在印度投入10个亿,去建立一个可能是一加在全球最大的研发中心。
之所以英国先推出5G手机是因为当地运营商非常想推出5G的产品,在这些市场一加合作主要是通过运营商渠道,所以要配合运营商的步伐。“在国内,一加也跟三大运营商紧密合作,我们会在最合适的时候推出体验更好更完整的5G手机。”
刘作虎表示,2020年下半年肯定是5G大发展的时期,中国有可能是最快的国家之一。我们肯定得全力以赴去做好5G产品并适时推出。
写在后面:
有人说一加走到今天跟脱胎于OPPO有关系,但是一加能走到今天,更多的是靠它自己独特的处世哲学。因为一加和OPPO并非华为和荣耀的关系,前者可以说更像友商。
在刘作虎看来,一加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做好产品,做真旗舰,就是在每一个细节上做到极致。据了解,一加2000人的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70%都是研发人员。“这就是我们说的,当资源有限的时候,把所有的资源集中到一个点上,那就能把它做到极致。这是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的目标,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产品做成功,做到最好。”
历史已经证明,在过去的几年里,手机经历了蓝海到红海的竞争,这种打法非常有效。而在未来,存量市场竞争越趋激烈,一加的办法或许也是一种活下去,且可以活得更好的方式。
当然,刘作虎对此保持了一惯的保守风格:“未来是什么,这个交给时间去判断,我们很难说未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