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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迎来新掌门,创始人究竟该如何谢幕?

时间:2019-12-06 13:26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实习记者 | 文思敏编辑 | 王姗姗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被特意挑选的重大日子——美国时间12月3日下午,Google两位传奇创始人拉里·佩奇

实习记者 | 文思敏

编辑 | 王姗姗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被特意挑选的重大日子——

美国时间12月3日下午,Google两位传奇创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突然通过Google母公司Alphabet的官网外对宣布,双双卸任Alphabet的CEO和总裁职务,Google现任CEO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将接下大权,成为Alphabet新一任CEO。

“当我们认为有更好的方式运作公司时,我们绝不会占着位子不走。Google和Alphabet不再需要两位CEO和一位总裁。”佩奇和布林在公开信中表示,Alphabet已经足够成熟,是时候着手简化管理结构了。

Google联合创始人、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左)和董事长谢尔盖·布林(右)双双卸任Alphabet的CEO和总裁职务。

Google自1998年创立至今,在21年时间里一共换过4任CEO。第一次引入富有管理经验的职业经理人是在2001年,随着产品人气的快速飙升,Google进入了团队和业务的快速扩张阶段。彼时,正在经历新一轮融资谈判阶段的佩奇,年纪只有28岁,应投资人的要求从CEO的岗位爽快卸任,接任者是被称为“硅谷三大精英经理人之一”的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

除了负责公司日常运作外,施密特对Google的最大贡献是加速了产品的商业化进程,并在他加入的第三年便成功带领Google上市。施密特与两位年轻创始人组成的代表Google最高权力的“铁三角”矩阵,保持了近10年。2011年,随着在商业化和技术理想之间的矛盾加剧,令Google高层内部人士关系变得微妙,加之两位创始人的能力成熟,施密特于2011年从CEO一职卸任,指挥棒再次交回到佩奇手中。

重返CEO岗位的佩奇着手高层重组。在完成一系列架构重组后,新一代的高管崛起了。皮查伊就是其中之一。

Google现任CEO桑达尔·皮查伊将接成为Alphabet新一任CEO。

皮查伊1972年出生并成长于印度,母亲是速记员,父亲是名电气工程师。一直到大学毕业,他才离开印度。凭借优异的学术表现,皮查伊靠奖学金赴美美国继续读书深造。他原计划在斯坦福一直读到博士,进入学术界发展。然而2004年,皮查伊入职Google成为一个产品开发总监。事后看,走出这一步,成为皮查伊人生最大的拐点。

进入Google后,皮查伊先后负责过Chrome浏览器、Google地图、Drive、邮件等重要板块。因研发能力出众,皮查伊在管理岗位上第一个有影响力的重要升迁出现在2013年——他接替著名的“安卓之父”安迪·鲁宾(Andy Rubin),出任Android总裁一职。

为了全力支持创新业务,Google的两位创始人在2015年对公司实施重大重组,成立一家新的控股公司Alphabet ,两人分别出任CEO与总裁职位。Google成为Alphabet的全资子公司负责运营与商业化相关的现有核心业务,而其他创新业务则被剥离出Google,变为 Alphabet 旗下的各个与Google平行的独立子公司。

在这轮Google带着历史转折性质的架构重组中,带着在Chrome和Android等核心产品线耀眼的研发管理荣誉,皮查伊顺利登上了重组后的Google公司CEO的位置。两年后,他又入选Alphabet董事会,在管理层的地位日渐核心。直到今日,两位创始人宣布从最高管理层的角色上“退役”,皮查伊从此接下领导整个Alphabet公司的重任。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条没有太多悬念的新闻,唯一不确定的,只是宣布它的时间问题。

早在几年前,有媒体曾采访Google的员工对于创始人和现任CEO的认知评价时,就得到这样的回答:佩奇擅长描绘宏伟的愿景,他不怕设置大胆的目标,而皮查伊更像是一个执行者。佩奇和布林具备远见可以规划各种项目,而只有皮查伊才是可以组建团队、安排合适的人事任命,促成这一切的人。

随着皮查伊升任Google母公司CEO,美国当下最重要的三个技术公司——苹果、Google以及微软,都已经完成从创始人到第二任、或者第三任职业经理人身份的接班人之间的顺利交接。

创立于1975年的微软,迄今也已换过三届CEO。比尔·盖茨在担任CEO的25年间将微软从0一手建立为一个软件帝国,直到2000年微软卷入美国司法部的反垄断诉讼案,他退居二线,由鲍尔默接棒。

盖茨和鲍尔默的行事方式颇为相似,二人都喜欢大喊大叫,这也导致微软的经理层喜欢采用被称为“有毒的”行事作风。而盖茨长期“退而不休”,和鲍尔默的权力拉锯战在微软内部几乎无人不知。

鲍尔默对销售很有心得,在他任职期间,微软营收增长了3倍,年利润增长了10倍。然而,数据和金钱并没有换来市场对微软的认可,因为过度看重商业利益,鲍尔默治下的微软也遗憾地在移动互联网到来之初出现了重大的机会错判。2013年8月,鲍尔默从微软离职。

内忧外患之下的微软,内部一时间甚至找不到适合的CEO继任人选,但管理层至少坚信一点:从内部高管提拔仍是最佳的选择。最终,1992年就入职微软,经历多个核心业务部门任职并最终在云计算业务中为自己挣得功绩的萨提亚 ∙ 纳德拉(Satya Nadella)获得了董事会的认可。

萨提亚 ∙ 纳德拉上任后试图改变微软的企业文化。

可以说,盖茨和鲍尔默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二人无论智识还是能力,都让后继任者难以望其项背。但是,微软此时已经是一个凝滞的帝国。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纳德拉竟然是选择从“文化”破局——他放弃了两位前任 CEO 的发展策略,力促微软丢掉“自以为是”的企业文化,转向“敏而好学”。他试图拥抱多样性,粉碎个人英雄主义和寡头政治。这意味着,这是对盖茨和鲍尔旧时代的公开对抗。所有人都知道微软亟需改变,然而,与几十年固化下来的惯性相比,这将是一条漫长的抗争之路。

从带有传奇色彩和天才光环的创始人手中接棒CEO的职业经理人们,最大的压力,莫过于如何从创始人的偶像阴影中走出,在团队内部建立自己的能力口碑。这个问题上,2011年8月在乔布斯因癌症逝世前仅仅2个月出任苹果公司CEO的蒂姆·库克(Tim Cook),大概是最有发言权的接班人。

乔布斯直至因病重而彻底无法工作前,一直都活跃在公司台前,而库克以COO的身份低调地藏在幕后。他第一次以CEO身份主持苹果发布会时所选择的衣着都曾受到外人嘲讽。但是库克领导下的苹果,在经营上一路高歌猛进。八年前,苹果的市值是3700亿美元,到了2019年,它的市值已经翻了近3倍,跻身万亿美元公司俱乐部。

大洋彼岸美国科技巨头的接班人故事轮番更新,也屡屡会让观者对照于近20年来在中国诞生的这批技术大公司——它们创始人退而不休、或者也许永远无法退休的故事。

“后悔创立阿里巴巴,想平静度日”的马云也一直在寻找可以接替他的人。今年的9月10日教师节,他选了自己的生日、也是阿里创立20周年的生日,从董事长之位高调退休。2007年离开盛大加入阿里的张勇,从淘宝CFO做起,经历8年考察,在2015年升任阿里集团CEO一职;在这个位置上又经4年锻炼,才登上董事长之位。

阿里巴巴现任董事局主席张勇。

阿里算是在接班人问题上最深谋远虑的国内科技大公司之一。

2009年,在阿里的十周年之际,阿里巴巴“十八罗汉”创始团队宣布辞去创始人身份,同时对外首次披露已经执行三年的“合伙人制”,并且一口气对外介绍了28位合伙人。在马云的解释中,合伙人是公司的运营者、业务的建设者、文化的传承者,同时又是股东。阿里巴巴合伙人制度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其高层组织管理的延续性问题,同时也肩负着解决接班人问题这一重大使命。

2018年9月,阿里官方提前一年对外宣布了马云的退休计划。如今,即使宣布完退休,但马云显然还是退而不休的状态。他依然是阿里“首席GR”,他的身影也一直活跃在阿里巴巴相关的关键词里,对内对外他作为阿里巴巴的“icon”身份,短期内都不会有减弱的迹象。

另一位一直筹谋于接班人计划却也难以谢幕的创始人,是华为CEO任正非。

2012年到2018年,华为一度执行自己独创的CEO轮值制——CEO一职将由多名高管集体出任,各轮值六个月。2018年3月,华为将轮值CEO制改为轮值董事长制。华为创始人、总裁任正非担任董事和公司CEO。此前确立的三位轮值CEO郭平、徐直军、胡厚崑均被选为公司轮值董事长。

华为称,轮值董事长在当值期间是公司最高领袖,轮值期依然为六个月。不过,外界对于华为这家公司的认知中,极少有人可以背得出上述三位轮值“最高领袖”的名字。然而过去一年来,当华为深陷制裁危机,75岁的任正非不得已亲自出山,奔波在不同的媒体的“长枪短炮”前,今年以来一口气接受了30多次中外媒体的采访。这足以表明,基于任正非本人的身份和威望,即便建立了所谓最高领袖的轮值制,任正非仍然是华为这公司当仁不让的实控人。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代表整个华为对外发声。

当然,还有一些创始人恐怕是永远无法退休的,比如网易公司的创始人兼CEO丁磊。网易的域名——163.com已经非常有历史感,但这家创立22年的企业,面向SEC提交的高管名单,除了丁磊本人,只有2017年加入公司的CFO杨昭烜。

接班人的话题,对一家公司管理成长来讲,是一场不可回避的阶段性大考。创始人终将老去,或者他们也想把个人宝贵的时间精力让渡给下一程的梦想。接班是否顺利,考验的不仅仅是从内部高管一路培养起来的职业经理人一侧,从中外企业的接班人故事来看,创始人自身在这个敏感环节如何能做到更加高明的谢幕,对于交接成功与否的决定意义似乎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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