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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拉响!不是美国,他们才是中国制造最大的

时间:2020-08-06 17:03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每一个希望改变自己命运的人,都应该关注这场科技创新的革命,因为它可以为每一个人带来机会。文章摘编自中信出版社《中国优势》,经授权推送。口述:


警报拉响!不是美国,他们才是中国制造最大的威胁

每一个希望改变自己命运的人,都应该关注这场科技创新的革命,因为它可以为每一个人带来机会。

文章摘编自中信出版社《中国优势》,经授权推送。

口述:王煜全 全球科技创新产业专家、科技投资人

编辑:程灵素

来源:正和岛

01、巨大机会来临,人人可以把握

眼下是一个特别值得兴奋的时点,科技革命的模式正在发生革命性变革。

何以见得?

工业革命是科技给产业带来的革命……现在是科技创新本身的革命,它使得科技的价值被指数级地发挥出来。

现在的科技创新表现出一种系统性。擅长某一环节的人各司其职,共同完成科技创新的整体操作,极大地提升了效率。这促使了新一轮科技产业的井喷,推动大量新兴科技企业的产生。

中国的优势在哪里?从全球创新生态体系的维度来看,我觉得优势更多应在我们的复杂产品的大规模开放制造能力。这是中国在过去40年时间里练就的本领,是我们可以支持和加速全球科技创新的长板。

这一轮科技创新的革命,是一个巨大的、人人都可以把握的机遇

今天是全球化4.0,也就是创新全球化的时代。创新的分工进一步加深,科技创新链条上的四个环节——科研(高校转让科研成果)、研发(科技公司进行研发)、量产(产业界将产品实现量产)、市场(推向市场端的用户)——很可能分布在不同的国家,需要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协作才能完成。在这个创新链条中,谁在哪个环节最具备优势,就可以选择跟谁协作,不分国界。

未来的创新是每个国家、每家企业凭借自己的竞争优势,实现国家之间、企业之间长板与长板的拼接。

如果我们能够认识创新生态的价值,重构我们对全球创新生态的战略布局,中国完全有可能借助这次科技创新的机遇,利用全球最好的资源,实现中国的全球化布局。

02、做不到量产,创业企业就会“死”

这一批科技创新企业的产品不再是软件,而是硬件。

制造对创新企业来说,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做不到量产,它们就会“死”。因此,在今天的创新生态中,支持复杂产品的大规模开放制造特别有价值。

实际上,全球制造业的竞争焦点不是能不能制造精密设备,而是制造体系够不够开放。德国、日本有制造,但是没有外包制造。外包制造这个独特的本事,是当初西方国家为了“甩包袱”,外包给中国的,我们自己锻炼出来的。这个本事在突然之间有了价值。

举个例子,多年来,特斯拉虽然不愁销售,但一直都有产能不足的问题。所以马斯克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到中国建厂,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中国,而是只有中国的制造能力能帮特斯拉解决量产的难题,降低成本,实现大批量制造。

03、中国要认清优势——产业侧创新

我将科研和产品化定义为“产品侧创新”,把量产和市场定义为“产业侧创新”。产品侧创新是从0到1,研发出产品;产业侧创新则是从1到100万,实现产品的量产。

产业侧也有很高的科技含量,有大量的创新存在。要提高创新的成功率,越往后走,越是产业侧在起作用。

欧美政府侧重于支持产品侧的创新,在支持产业侧的创新方面,中国政府就做得非常好。这也是电动车、太阳能产业在中国发展得特别迅猛的原因。

产业侧创新还需要用户的参与,在西方国家,公众对先进科技的接受程度相对较低,美国这两年才开始普及移动支付和共享单车。相比之下,中国人对创新的接受程度几乎是全世界最高的。在中国,几乎听不到任何反对“新”的声音。

创新是一个全球生态,前端是产品侧创新,环视全球,所有高校、所有科技领先的地方都可以成为创新的来源,中国也可以慢慢培养。后端是产业侧创新,需要量产能力,使科技产品以较低的成本覆盖全球市场,这是中国独特的优势。

站在当下看全球创新环境,创新的源头在世界各地。美国、英国、以色列……这些地方都能生长出创新的幼苗。但是它们培育创新的土壤不肥沃,很多科技创新企业在国外长不大。因为这一轮硬科技创新都需要做出产品,都需要量产,它们没有对接先进科技的制造能力。我们可以利用制造能力将世界各地创新的幼苗吸引到中国来。

04、科技企业的“死亡陷阱”有两个

根据我的观察,科技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存在两个“死亡陷阱”:技术转让期和量产期。

无法发掘一项好的科技,就很难诞生一家好的企业。而技术转让环节之所以这么难,原因在于:

首先,科技企业家是一种稀缺资源。进行硬科技创业的企业家既要懂科技,又要有丰富的商业运营经验。

其次,技术转让办公室作为一个高校机构,和产业界的联系不够紧密。

最后,产业界和学术界之间没有一个很好的对接界面,没有一个实时更新的、覆盖所有高校的、可转让的知识产权库可供查询。

我在投资的过程中,观察到了很多令人痛心的现象。有的技术申请成专利后,产业界不了解,五六年都没有转让出去;有的技术明明有很好的商业前景,却因为迟迟未能被产业界看见,没赶上科技潮流;有的技术,教授坚持由自己或博士生做商业转化,由于没有好的经理人,研发停滞不前,把融资的钱耗完以后,公司就倒闭了。

所以,我们倡议在学术界和产业界之间建立一个更大的协作界面,对接全世界最好的技术和全世界最好的企业家。

05、千万不能被“工业4.0”牵着鼻子走

目前,中国制造业是一个窗口机会,10-20年内,我们就可能面临被替代的危险。

什么会威胁到中国制造业的地位呢?很多人说是“工业4.0”。我认为,不必过于在意这种看法。提出“工业4.0”的德国也强调弹性化生产,但它的弹性是需求端的,不是供给端的。

如果你要买一辆车,“工业4.0”可以做到为你进行个性化定制,让你选择颜色、内饰、配件。而实现个性化定制的前提是产品没有大的更新换代。所以,“工业4.0”只适合技术变化不快的大企业,对接不了小批量科技创新产品的生产。

中国则做到了供给端的弹性,不管科技企业拿来什么样的产品,在中国都能进行批量制造。就像iPhone,它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为这样的科技产品提供制造,是中国的优势。

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被“工业4.0”牵着鼻子走,真正挑战中国制造地位的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先进制造——它用自动化来解决量产问题,这也是今天美国创业的重点。

如果中美科技对接不顺畅,10年之内,美国自己的制造业就有可能快速崛起。到那时,科技企业就不再需要中国的制造能力了。

06、大胆预测:未来,重回“车库创业”时代

先进制造有三个大的突破点。

1.开放式设计

今天,一个科技产品在量产之前都需要经历一个环节,即调整产品设计以适应生产线的需求。这个过程需要人来完成,机器还做不到。

所以,富士康最有价值的不是上百万的流水线工作人员,而是数千名踏踏实实做产品设计和优化的工程师。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种小批量生产的网络平台,它可以实现设计和生产的开放式对接。比如,CircuitHub。我认为,这种网络平台会逐渐扩展能力,直到取代富士康,帮助企业完成剩下的设计调整和制造任务。

2.工业机器人

未来,进行大规模生产的工业机器人智能化水平将越来越高。当它们的智能化提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弹性生产。那个时候,它们就能支持创新产品的制造了。

3.3D打印

高精度金属的工业级批量3D打印技术日趋成熟,随着3D打印技术的发展,其价格会逐渐降低,打印速度也会加快。可以预见,金属3D打印在工业领域应用范围会越来越广,它将革命性地改变整个工业设计和制造流程,挑战中国的制造地位。

中国的优势是产业集群,如果一个产品有1000个零部件,我们就能在周围找到900个,不需要为每一个零部件开模生产,找现成的供应商就可以实现。这是中国制造强大的秘密。

这种产业集群一旦形成,要迁移出去是极难的,你无法说服所有供应商一起到海外建厂。

然而,一旦3D打印技术成熟,绝大部份零部件都能用3D打印制造出来,国外企业就可以实现本地化生产,对中国产业集群的依赖度将大大降低。

此外,不管多复杂的零部件,只要能够用软件完成三维建模,就能实现打印。因此,零部件数量会大大减少。

这方面走在前沿的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它的一款新型涡轮螺旋桨发动机Catalyst利用3D打印技术,将855个零部件整合成了12个,不仅性能更优,而且成本更低。3D打印不需要组装,缩短了供应链,节省了劳动力,对制造业的影响可以说是颠覆性的。

至此,我想做一个大胆的预测:未来,我们可能重新回到“车库创业”的时代

以前的车库是开发空间(软件科技创新),未来会是生产空间。车库会被改装成一个工厂,而且量产能力还不错。

上述三个趋势一旦成熟,中国的制造能力就有被替代的危险。届时,制造的核心竞争力就会变成能源成本。在这一点上,美国要比中国有优势。

07、大企业不该自建研究院

在20世纪,大企业是创新的主力。它们的研究员和实验室是世界创新的中心,也是其保持核心竞争力的护城河,比起大学实验室,更能引领整个产业的发展。比如,贝尔实验室是许多重大发明的诞生地。

然而近20年,这些研究院都经历了大规模的关闭和裁员。为什么?主要原因是效率太低。

研究员既做科研,又做研发。一方面,科研成果的出现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不是砸钱就能出成果。这部分的职能最好由大学来完成——用公共研究资金进行基础科研。另一方面,科研成果能不能转化成产品,也充满不确定性。双重不确定性叠加,使研究院的投入经常石沉大海,不能给企业带来充分回报。

大企业的策略应该进行相应的改变:它们要做的不是自建研究院,而是把自己打造成一艘航空母舰。一方面,利用资本进行布局;另一方面,凭借庞大的市场规模优势,与小企业协同研发,把最新的技术整合到自己的产品里。

苹果公司可以算是这方面的典型。库克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苹果公司平均每2-3周会收购一家企业,就是为了搜寻人才与知识产权。

除了直接收购,苹果公司还会跟供应商协同研发。比如,iPhone里的点阵投影器技术一开始是应用在光通信领域的,有十几家公司同时在做。苹果公司通过考察,选择了Lumentum公司,和它协同研发,把这项技术应用到了3D面部识别领域,令其获得了更大的市场。

这是一种全新的模式,协同研发的结果是产品。现代产品都是多项科技集成的结果,大企业找到和自己的产品有很强互补性的技术时,一定要协同研发,让小企业和自己的产品研发部门对接,把新技术整合到产品中,提高竞争力。

中国企业在和国外小科技企业合作的时候,经常希望收购对方。我想提醒的是,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更长远的合作方式不是收购它,而是利用自身的优势去帮助它,让小企业的创始人继续做大股东,保留控制权。当它真正发展壮大后,中国企业得到的回报就比在它弱小的时候进行收购要大得多。

08、中国如何应对科技封锁?

中国和美国的经济会不会脱钩?我认为,贸易上的脱钩是不可能的,我们真正需要应对的是美国的科技封锁。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是科技封锁引发的科技战。

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科技封锁?我认为,我们要强调的恰恰不是自力更生,而是创新生态的价值。

我们要强调,中国制造使全球创新的价值得以实现,中国能够帮助全世界的科学家、企业家把创新变成现实。美国拥有科技产品化的领先能力,中国拥有复杂制造的领先能力,这两个能力加起来才会构成一个完整的创新链条。

现在,中国的创业创新和美国最重要的差距就是中国缺乏科技企业家阶层,以及专门进行技术转化的企业。

吸引科技企业来中国创建公司,一方面,能够帮助国外科技企业跨越“死亡陷阱”,实现量产;另一方面,这些国外公司在中国落地,会给我们培育一批懂科技、懂对接、懂国际商业规则的人才。

我一直在强调创新链条中企业家的价值,因为只有科技企业家才能穿起科研到市场这个完整的创新链条。目前,中国要实现创新井喷,最缺的就是这样一批科技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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