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4月24日,中国行星探测任务的正式名称“天问”首度公开,而作为“天问”系列探测任务的开山之作,“天问一号”的名称被授予了我国的首次火星探测任务。当天恰逢第5个“中国航天日”,又是我国首颗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成功发射50周年纪念日,因而“天问”系列的横空出世,在今天也有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浓厚意味。
“天问”之名出自于先秦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著作《天问》。正如诗中所云:遂古之初,谁传道至?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向天而问,所问者何?人应当知道自己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一个没有想象力和求知欲的国家和民族是没有未来的。像屈原这样的先行者早在两千多年前就赋予了我们这样广阔的畅想空间,伫立在中华文明上下5000年的历史长河中,我们能给予两千年后的中国人以什么样的精神启发,这取决于今天我们所处的思想高度,还有我们实际的行动能力。而这也正是“天问”工程的得此名称的一个原因,这个时代也需要它的屈原和《天问》。
时至今日,21世纪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一,有志于向天而问并不止我们一家。以火星探测任务为例,即便抛开美俄欧等老牌航天科技强权不讲,亚洲范围内的天问之战也早已打响。2013年11月5日,印度空间研究组织借助国产的PSLV-XL运载火箭,在历时298天之后,成功地将国产“曼加拉”轨道飞行器送入火星轨道。印度由此成为了继俄、美、欧之后第4个成功将飞行器送入火星轨道的国家,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初试即成的国家。
在更早之前的1998年,日本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就曾启动过一个名为“希望”的火星探测计划。“希望”轨道飞行器于当年7月4日搭乘日本国产M-5运载火箭发射升空,整个飞行过程历时5年5个月零5天,但最终未能进入火星轨道。
而就在“天问”工程的名称被正式揭晓之前3天,阿联酋方面也曾宣布,阿国希望在未来1个世纪内发起“登火”任务。目前阿联酋航天机构正将主要精力集中在该国的第2次载人航天任务上,阿联酋方面计划从100名候选者中选出1名航天员和1名候补航天员,而后他们将被送往俄罗斯接受航天知识的培训。如果一切顺利,这2名阿联酋航天员将在今年11月份搭乘俄罗斯运载火箭前往太空。
对于我们而言,其实早在9年前我们就曾向火星任务发起过一次冲击。2011年11月8日,我国首颗火星探测器“萤火一号”在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基地随俄罗斯运载火箭一同发射升空,不料火箭在升空过程出现意外事故,发射任务失败,萤火一号坠入大气层,最终在太平洋上空解体。
如果单单从成功率上看,印度无疑是目前有志于开展火星探测任务的亚洲各国中的领头羊。而曼加拉任务的圆满成功也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激励了不少国家向天而问的雄心,但这并不意味着探火任务的“白菜化”时代就要到来了。曼加拉任务的成功本就有很大一部分运气因素在其中,如果印度航天的水平当真高到能将火星探测器当白菜来打的程度,去年的月船-2号探月任务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了。
在某种程度上讲,包括探火任务在的所有行星探测任务,考验的不仅仅是想象力和求知欲,更是容错率和忍耐力。一步况且不能登天,又怎么能够奢望一问就有回响?白菜也不是一天种成的,有萤火一号的殷鉴在前,相信往后的天问一号定能走得更稳健些。中华民族的天问之路道阻且长,我辈更当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