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瞭望智库
12月2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召开外交部例行记者会。
在被问及11月29日的伦敦桥恐怖袭击事件时,华春莹表示:
我们注意到有关报道。这是一起不幸的案件,我们对无辜遇难者表示哀悼,对他们的家属和受伤人员表示慰问,对英国警方采取果断措施应对有关暴恐行为表示理解和支持。
同时,很多人跟我一样都在想,如果这起恐袭案件发生在中国,英美媒体会怎样报道和解读?根据以往的经历,估计他们会把凶手美化成被压迫而不得不反抗的“斗士”,质疑警察近距离开枪击毙凶手是“过度使用暴力”。另一方面,据媒体报道,此案凶手有暴恐前科。他曾于2012年因企图对伦敦地标发动爆炸袭击而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去年年底有条件获释并提前出狱。
去年12月,法国斯特拉斯堡发生暴恐案件,凶手也有犯罪入狱记录,一度还被警方列入“极端人员监视名单”。岀狱后不久,他就在斯特拉斯堡圣诞集市上再次发动恐袭,酿成悲剧。
我想这些再次充分说明,恐怖主义是世界各国面临的共同挑战,恐怖分子从来不分国籍、宗教、性别和年龄,因此反恐也绝不应有“双重标准”。
各国应该加强合作,共同探索更加有效的预防性反恐和去极端化措施,维护各国的共同安全。
可以看出,袭击者曾是一名被定罪的“恐怖分子”,去年刚从英国的监狱中获释。这引发了英国公众和舆论对英国相关反恐政策和司法体制的质疑。
文 |梁由之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环球时报”(ID:hqsbwx),原文首发于2019年12月2日,标题为《伦敦恐袭事件,曝光了英国政府一个不愿公开的“秘密”项目》,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近日的伦敦桥恐怖袭击案引发了全球关注,最近披露的案件细节提到,凶手乌斯曼·汗曾被要求参加英国政府组织的“断念与脱离”课程(Desistance and Disengagement Programme,DDP)。相关信息显示,这一学习班是专门为涉及恐怖主义犯罪的人开设的。
除了DDP课程,乌斯曼还参加了剑桥大学为服刑人员设计的课程,这次他杀害的2人,均为他所在学习班的工作人员。而英国政府的这些努力,都没有让乌斯曼放弃极端思想。
图自BBC新闻今年4月5日,英国《卫报》曾报道过这个改造恐怖分子的DDP项目,并称其为“政府秘密项目”。据这篇报道,DDP专门针对已犯案或涉嫌犯案的恐怖分子,目的是“阻止这些人危害社会”。
英国内政部曾2次拒绝了《卫报》针对DDP一事发出的信息公开申请,但内务部对英国信息专员办公室披露,在2016年10月至2018年9月之间,共有116人处于DDP项目的监管之下。
图自英国《卫报》英国当局称,DDP项目是他们打击恐怖主义的重要战略手段,曾参与、涉嫌参与恐怖主义活动的罪犯离开监狱后,经相关机构下达禁令后,都需要参加DDP项目。
那么,这个英国政府讳莫如深的“秘密项目”,到底是怎么开展的呢?
据英国政府公布的反恐战略,DDP将为嫌犯提供“职业辅导、心理辅导、神学及意识形态建议”。一位知情人士表示,不管是出生在海外或英国本土、持有“圣战”思想还是极右翼立场,DDP都将针对个人情况,提供“有针对性的课程”。
目前,已知参加过DDP的犯罪分子,就有曾为恐怖组织招募成员,而被指控教唆2017年伦敦桥恐袭凶手的安杰姆·乔杜里。
安杰姆·乔杜里照片,旁边英文写着“英美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图自《卫报》在解释为什么DDP是强制性时,一位来自英国皇家联合研究所的国际安全研究专家表示:“对于那些思想已经激进化、曾参与过恐怖主义活动的人,要想确保他们不再犯,将DDP设为强制性是有意义的。”
他还表示,人们已经意识到,让一个曾坚定信奉某种理念、专心投入其中的人放弃该思想,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因此,DDP要做的,就是“用一些更好的事情填充他们的时间。”
但对于衡量DDP这种学习班的效果,来自伯明翰城市大学犯罪学专业的教师玛琳达·布朗却认为,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因为这是一个秘密项目”,玛琳达说。
但同时,玛琳达却认为“DDP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
在这篇今年4月的报道中,玛琳达还表示,目前还没有足够的例子能证明,靠这类“断念”、“重塑”手段,能确保有效地改造极端思想。“我们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否已经真正地去除了犯罪念头呢?”
今年11月5日,英国内政部公开了DDP项目的部分信息,但和《卫报》4月份报道透露的相差无几。对于具体的培训内容、组织形式、效果反馈,均未做详细说明。
图自英国内政部官网不过,从该项目的背景介绍看,似乎DDP设立的部分原因,是为了应对英国此前的一些法律变革。
据英国多家媒体报道,乌斯曼·汗在2012年时被判处“公共保护监禁”(IPP),按照法律,除非他向假释委员会证明自己不可能再威胁社会,否则永远不得释放。
不过,IPP制度就在当年被废除,而对乌斯曼·汗的刑罚也在2013年被改为“监禁16年,并且必须至少服刑8年”,按照新的法律规定,乌斯曼在2018年12月就获得了假释。
可能正是考虑到这一变化,强制参加DDP项目往往是涉恐犯罪者被假释的条件,不参加项目可能会导致假释者被重新关押。
虽然DDP看似对假释恐怖分子可能导致的意外做出了部署,但现实是,依然出现了乌斯曼事件。
除了被强制要求参加的DDP学习班,乌斯曼还参加了另一个课程,乌斯曼还曾经对这个课程写信高度赞扬、表示过“衷心感谢”。
乌斯曼参加的这个课程名为“共同学习”。据剑桥大学官网,该项目是由剑桥大学犯罪学专业主办,旨在帮助正在服刑或刑满释放人员重新回归社会。
图自剑桥大学“共同学习”项目网站当地时间12月1日,英国BBC新闻在报道中提到,乌斯曼此次发动袭击的场合,当时正在举办“共同学习”(Learning Together)项目5周年庆典。
从谷歌地图看,此处位于伦敦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虽然乌斯曼佩戴了追踪器,但显然,追踪器并不能阻止他前往人群密集处发动袭击。
图自谷歌地图据《华盛顿邮报》的报道,本次袭击案的2位受害者,均是“共同学习”项目的工作人员。其中,受害人杰克·梅里特是项目的统筹员,于2016年毕业于曼彻斯特大学法学院,随后进入剑桥大学学习。受害人萨斯基亚·琼斯同样来自剑桥大学,是该项目的志愿者。
杰克·梅里特(左)与萨斯基亚·琼斯生前照片,图自英国警方目前,新闻没提到乌斯曼和两位受害者是否相识,但却提到,乌斯曼曾被该项目视为“典型案例”写进相关档案,并曾在该项目举办的筹款晚宴上发表讲话。
乌斯曼被作为案例出现在项目的报告中,图自BBC新闻项目方还为乌斯曼提供过一台笔记本电脑,供其学习使用。收到电脑后,乌斯曼曾向项目方表达了感激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共同学习’项目团队表示感谢,我感谢那些为这个了不起的项目继续努力的人。”
我们现在还无法得知,是什么促使这个曾经的“典型”,向自己曾经感谢过的工作人员挥起了匕首?
值得注意的是,从各种资料看,“共同学习”并没有对乌斯曼这种曾经涉恐罪犯做出特殊安排。从两位受害学习班工作者的生前履历看,他们均不具备面对恐怖分子的经验和知识。
那么,宣称“为每个人提供高度针对性培训”的DDP项目,是怎么允许乌斯曼这种人,自由地参加“共同学习”这样一般性的辅导课程?
而“共同学习”这一机构,为什么让自己的工作人员,在缺乏相应保护和经验的情况下,面对一个涉恐学员呢?
英国整个制度设计,是以什么依据允许乌斯曼自由前往人群密集处?对于肆意砍杀老百姓的结果,又准备了什么预防措施?
一定程度上,以上都反映了英国社会各界的对恐怖主义和恐怖分子的判断。
在过去,英国政界和媒体,曾多次就中国的新疆政策发难,指责中国开展“预防恐怖主义”的相关做法是“侵犯人权”。
11月26日,英国广播公司(BBC)《尖锐对话》栏目在对中国驻英大使刘晓明的专访中,主持人多次打断刘晓明大使的话,质问中国“为什么要监控民众、压制反对声音”,并指责中国在“制造政治犯”。
不管是对新疆、香港,还是内地其他问题,这种质疑已经成了BBC等西方媒体的固定套路。
结果11月29日,被英国当局“改造”过的乌斯曼,还是手持尖刀制造了伦敦桥恐怖袭击案。
11月26日,刘晓明在BBC“尖锐对话”节目上接受采访 图自BBC事实证明,英国在相关议题上,应当放弃一些固有的偏见,为了本国社会的团结和人民的安全,认真地学习所有有益的经验,并思考出适合自己国家的针对极端思想的预防措施。
延伸阅读
判了16年的恐怖分子,却让他提前8年出狱再次袭击杀人。。。 英国这司法漏洞大了!
11月29日的伦敦再次发生恐袭,现场大致状况媒体已经报道得很清楚了:
但是,随着恐怖分子乌斯曼·汗身份的确认和公开,有一个问题萦绕在英国大众心头,挥之不去,也让世界各国关注者非常困惑:
根据报道,其实英国政府早就知道这名持刀行凶恐怖分子的极端化——早在2010年时,他就因为策划恐怖袭击而被捕入狱。
为什么这样一个对社会而言高度危险的人,会在2018年,仅仅服刑8年后,就被释放了?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明明是被确认过有着极高恐袭倾向的人,还是能自由地走动在伦敦的市中心,最终执行了他疯狂的恐袭计划?
随着越来越多信息的公开,人们发现,致使这次恐袭发生的,或许不仅仅是恐怖分子一人…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英国那些事儿”(ID:hereinuk),原文首发于2019年12月1日,标题为《判了16年的恐怖分子,却让他提前8年出狱再次袭击杀人。。。 英国这司法漏洞大了!》,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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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采访:虽然我被搜查被怀疑,但我不是恐怖分子
在被击毙前,在成为恐怖分子之前,今年28岁的乌斯曼·汗,曾经和所有普通的英国少年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
他从小在特伦特河畔的斯托克城出生和长大,父亲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15岁以前,他一直和家人们住在一起。喜欢运动,在学校运动比赛中表现出色。
但这可能并不是真实的乌斯曼。
根据他的中学同学透露,在学校里乌斯曼其实是被同学们排挤和霸凌的。为了融入集体,他曾经努力过。但这些都没有用,他依然是班里最受排斥的人。
在乌斯曼的同学回忆中,被霸凌或许和他的穆斯林身份有关。
巧合的是,在2008年时,英国媒体曾经采访过当时17岁的乌斯曼。
当时的他因为和同伴们“密谋在克什米尔办一个训练营”而被反恐部门怀疑,并被反恐部门突袭检查住所。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后他也没面临什么惩罚,反而是坦然地接受了采访并说道:
“我是在英格兰特伦特河畔的斯托克城出生和长大的,所有社区里的人都认识我,他们都知道我。
如果你问他们那些关于我这样的人身上被贴着的类似恐怖分子的标签,他们会知道,我并不是恐怖分子。”
对着镜头坦坦荡荡地说自己是个守法公民、是个普通少年的乌斯曼,被反恐警察盯上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离开学校后,他原本的同学们很少见到他,只是在他退学后一年,意外地看到乌斯曼在街上挥舞着ISIS的旗帜,在大街上鼓吹仇恨和极端宗教主义。
曾经的同学们都非常惊讶,不明白一年的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让乌斯曼变成了一个充满仇恨的、反社会的极端分子。
同学们想不明白,但是警察注意到了,所以才会突袭检查他和朋友们的住所。虽然当时没找到证据,但之后仍旧保持了密切观察。
也许正是因为反恐部门的怀疑,乌斯曼和同伴们在后来策划一次恐怖袭击时,得以被警方及时制止。
当年,乌斯曼和另外8名青年,密谋要暗杀当时的伦敦市长、现任英国首相鲍里斯。而为了达成目的,他们计划在圣诞节期间炸毁伦敦证券交易所。
好在计划最终暴露,乌斯曼和他的同伙们于2010年被警察发现并逮捕。
原本,这次逮捕是成功的,因为它及时地在恐怖分子执行计划前,阻止了恐袭的发生。
不过,逮捕成功不代表案件成功:
正是随后乌斯曼的量刑问题、判决问题、假释问题处理不得当,间接地导致了这次恐袭的发生。
2
恐怖分子为什么会被释放?因为无限期监禁有违人权
2010年,乌斯曼和同伙们被警方以策划恐怖袭击的罪名逮捕。虽然他们密谋恐怖袭击的罪行,已经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了。
然而,虽然被判定有罪,怎么量刑、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却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在最开始,法官判定乌斯曼和同伙们定对公共安全有威胁,应被判处至少8年监禁,如果继续显示出对公众有威胁,则可以无限期地关押他。
但是,这个最初的判决后来因为乌斯曼的上诉被撤销了,所谓“可以无限期关押”的限制也一同被撤销。
乌斯曼被改判为有期徒刑16年,没有其他附加条款。
这就意味着他和其他的刑事罪犯一样,在服刑8年后可以被自动假释,释放到监狱外。
判16年,关8年就可以自动假释?这又是什么规定??
要解释清楚英国这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自动假释”,需要说一下英国当年的政策纠纷。
其实,就在乌斯曼被捕、判刑的这几年里,英国关于刑事罪犯假释流程的法律,也经过了几次修改,各个政党成员为此还曾吵得不可开交,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争执中。
简单来说,他们的争论点就是该不该废除一个叫IPP的政策。
所谓IPP,就是Indeterminate sentences,不确定刑期政策。
这种刑罚判决,意味法官确定犯罪服刑的最短年限,这之后囚犯才可向假释委员会申请假释。
假释委员会在评估过后可以允许他们的假释,也可以判定他们不应该被释放,从而让危险的罪犯继续坐牢。
在初审时,乌斯曼和同伙们就是被法官判处IPP:至少坐8年牢,并且之后在假释、出狱前要经过假释委员会的评估,如果被评估为危险,就要延迟出狱,继续监禁。
然而,这种最长时间不确定的刑期,在过去十多年里一直很受英国上下争论。一些人评价其为有损人权,应该被废除。(另外,也有人认为,让刑事犯们更顺利地假释出狱,也有利于减少应该监禁系统的压力。)
巧合的是,乌斯曼上诉的时候,IPP在英国恰好被废除。
按照新的法律规定,确定刑期后,刑事罪犯出狱时不需要经过假释委员会的批准,只要在完成刑期一半的时间后,就能“自动假释出狱”。
这就是为什么,在初审中,乌斯曼被判至少服刑8年,之后评估是否需要继续关押。而在IPP废除后的上诉,他被改判成了16年,8年后可以假释。
这也是为什么,乌斯曼最终只服刑8年,就在2018年,没有经过假释委员会的评估,自动假释出狱了的法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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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忠告,还是难免悲剧
IPP的废除,在英国一部分人看来是“人权进步”。
但在深受恐怖主义困扰的人群看来,却是一个极大的法律漏洞。
就连当时处理乌斯曼案件的法官,在通过判决时都曾经说:
“根据我的判断,即使是在长期监禁后,这些违法者仍然具有很大的威胁。因为监狱在有限的条件下,按照预定日期释放囚徒、在社区内对违法者进行管理的措施,并不能充分保障公众的安全。”
但是,法官的这段判词并没有被重视。
乌斯曼被判16年有期徒刑,尽管在服刑的8年里,他的思想完全没有转变,依然有着极高的社会威胁性,却还是在服刑8年后被自动假释。
而假释委员会却对此表示: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判决,乌斯曼的假释是被自动实行的。
言外之意是:他们没有主动做过任何干预,乌斯曼的假释完全是按照法律流程的自然结果。
如果没有严格的评估,怎么确认他们已经没有危险了呢?
在英国这个体系里,所谓的确认,是有服刑犯人自己声明的!
乌斯曼曾经在假释前写了一份声明,表示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了。甚至还主动要求进行“改造学习”,以便他能正确地学习伊斯兰教及其教义,并证明自己不再持有极端观点。
他想通过积极学习来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了,想以一名优秀的穆斯林和英国良好公民的身份好好生活”——这可能是很多囚犯出狱后,表现“改过自新”的最好策略。
就凭着他自己这样的一个声明,他得以得到假释!
而假释之后没多久,他就上街,发动了这次袭击。
而也正是他所要求的这个“改造学习” 让他遇见了这次袭击的遇难者——剑桥大学的毕业生杰克·梅利特。
当时,被假释后的他,正在参加由杰克·梅利特所开办,原本是为了帮助他们的互助课程。
杰克·梅利特和父母的合照我们再说下这次袭击里的这名受害者。
25岁的男生杰克·梅利特,是这次恐袭丧生中的两名受害者之一。
但在这之前,他可能也是最愿意帮助这些罪犯们的人。
他在2016年曼彻斯特大学毕业后,获得了法学学士学位,之后继续进入剑桥大学学习,并在毕业后和犯罪部门工作人员们一起协作,参与创建了一个专注于辅导出狱后的罪犯的课程。
这个课程是通过学生和老师之间的互动、讲故事、围绕教育对社会正义的影响进行创作性的写作,来帮助坐过牢的囚犯重新融入社会,找到生活的希望。
这次发动恐袭的乌斯曼,正是今年Jack所帮助的数十名有前科的学生之一。
根据之前的上课记录,乌斯曼也参加了这个课程,在课程中表现的很正常。
课程还为他提供了一台电脑,便于他学习。
他还在课堂上被邀请和大家一起分享他过去的经历,在监狱中的所思所想。
他甚至还在课程为他提供的电脑中写下:我对整个学习在一起团队以及所有继续支持这个美好社区的人们表示感谢。
但最终的悲剧是,看起来正常的、改过自新的、想要融入社会的乌斯曼,在课程结束后来到了大街上,发动了恐袭。
而且第一个杀死的,就是参与创办这项课程、想帮助他重入社会的杰克·梅利特。
善良、富有同情心的杰克热爱自己的工作,一直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和帮助这些有前科的罪犯,成为对社会无害的人,成为更好的自己。
但命运最终却辜负了他,让他死在了自己曾经想要帮助的恐怖分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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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罪犯改过自新,到底有多大的概率?
如今,因为乌斯曼的恐袭事件,IPP、假释规定等政策再次成为英国大众讨论的热点。
“到底该怎么对待参与恐怖主义犯罪的囚徒?”是这些讨论的核心。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时,乌斯曼的朋友、当年和他一起策划恐袭拉赫曼也获释了。
而他在获释后,和乌斯曼一样,也没有改过自新,而是重新策划恐袭。
在获释前,他在监狱里与另外两名男子成为了好友。
三人一直在出狱后使用加密的社交媒体应用,保持联系、互相交流。
他们虽然都因为密谋恐袭坐过牢,但并没有洗心革面,而是在出狱后“再次密谋”。
三人又召集了一名同样有恐袭思想的人,一起计划用刀具、管状炸药,对英国士兵们发起袭击。
不过,他们的密谋也被军情五处盯上了。
军情五处最后派了一名卧底与四人团伙接触,并成为了他们的司机,最后搜集到了四人准备再次恐袭的一系列罪证,如自制抓药、刻着字的刀具、霰弹枪等等。
于是,四个刚出狱没几年的假释犯人,再次被逮捕,并面临谋杀罪和终身监禁的判决。
在之后的案件审理中,四人都表示军情五处搜到的证据是栽赃陷害,他们并不认罪。
最终四人一共被判75年有期徒刑。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二次密谋恐袭未遂时被判刑后,四个人最后也都和乌斯曼一样,又一次获得了减刑。
如果没有乌斯曼的恐袭一案、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些年,这四个“发动恐袭未遂”的刑事罪犯,又将和乌斯曼一样,被“自动假释”。。。
他们将带着并没有什么实际限制和监管作用的跟踪器,回到社会中,回到伦敦大街上…
到时候谁又来保证,他们已经改过自新,不再有危险了呢?
恐袭消息传开后,ISIS组织已经表示这起恐袭由他们负责。
所谓的负责,意思就是他们承认是ISIS组织策划了这起恐袭,为的是报复所有参与打击ISIS的成员国。
按照这个说法,乌斯曼在发动恐袭前,是受到了ISIS组织成员的指示。
但现在无论是ISIS方面还是英国反恐部队,都没有找到乌斯曼和ISIS成员有联系的直接证据。
ISIS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出来认账,并不是因为“想负责”,而是想要扩大恐袭带来的影响。
“有预谋、有规模”的恐怖袭击,会比单纯的一个人的偶然性恐袭,带给大众更多的恐慌。
而传播恐慌、仇恨,正是恐怖主义的目的之一。
也有人将乌斯曼发动的这次恐袭,和周五荷兰、法国发生的另外两起疑似恐袭未遂的案件联系在一起。
但其中是否真的有关联,是否真的有一个“黑色星期五”的恐袭计划,媒体也好、反恐部队也好,都不该妄下定论。
2019快要结束了,在这个原本应该因为圣诞节的临近而变得温馨、平静的年尾,英国大众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恐袭的不安,还有大选、脱欧带来的种种不确定。
这时候,93岁的伊丽莎白女王的出现,无论从哪种角度而言,对大众都是一种安慰。
所以,在恐袭发生后第二天,女王也正式对英国大众表达了对恐袭事件的关心,和对死者的哀悼:
“菲利普亲王和我,在听到伦敦桥的恐袭后都感到很难过。
我们向所有失去亲人的人、受可怕的暴力影响的人, 致以我们最深切的同情和祈祷。
我对警察和急救部门、以及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无私地想要帮助和保护他人的人表示由衷的感谢。”
希望女王的哀悼,能给所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的家庭带去一丝安慰,也能在这个多事之秋,给所有人带去一份镇定。
2019就剩最后一个月了,希望最后的一个月里,无论是英国人还是世界各地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能过得平静、安宁。
新的一年里,不要再有这么多意外、恐慌、不安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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